“术师的意志……?”莫纳迟疑地问。他知道那位黑发的大人所作所为有自己的目的,但他对此一直不太清楚,在这里建立一个城市?他已经差不多做到了。要建立一个国家?可他却打算与帝都元老院谈和平。最后是听族长隐约提及的,一种新秩序?但秩序并不是能用真实物体来表现的东西。

那是要用来执行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是他的意志……”玄侯说,“另一个一个不在这里的人认为,活的东西都是从低级向高级发展的,事物之间的联系也是从简单向复杂变化的,人作为自然的生物,人和人联系在一起的组织也是必须而且必然向更高的地方前进的,一旦达到那种阶段,除了毁灭,不会倒退。这就是我们信任和依靠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其实和‘你们’没有分别。既然我们除了收进来,还必将走出去,在走出去之前,就要知道我们的目的和达到目的的方式,明白我们实现目的的真正障碍,究竟是比这些暂时感到恐惧的撒谢尔人更没有价值的外族人,还是在漫长的时间中,始终笼罩在他们身上脑中的愚昧兽性。”

他看着众人,又笑了起来,“若是以此为敌……我们的战斗将无休无止,也意味着我们的道路不会有终结。斗争不是、停滞才是毁灭和混乱的根本原因。”

莫纳已经傻了,过了一会,他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己的可信赖的两位同伴,基尔眼中的光芒不断变动,伯斯在沉思,而在另一方的两名遗族人正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维尔丝很新奇地打量着玄侯。

“战争是盟约最稳固的锁链。所以,”又过了一会,伯斯说,“你认为这个目的,能够超越撒谢尔对强大的本能追求,变成‘我们’和‘你们’之间的新的,更牢固的关系?”

片刻之后,他说道:“其实我并不需要你的回答。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由别人给予,而是由我们自己决定是否接受的。如你所说,恐惧存在于撒谢尔人之中,我想恐怕也存在于其他兽人心中,权力总在最有力量的人手中,让人不安的是对未来的想象,是在追上你们之前,路的尽头已经出现,路上的障碍也随之而来。但是,你们——如果你们之中最有能力的那些人能坚持这个目标,你所说的那种真正的融合也应当会实现,所以只剩下一个问题。”

他看着玄侯,慢慢地问:“用什么办法,让你们,也让我们之中的大多人接受这样的目标,愿意超越自身的欲望去实现它?”

玄侯立即给出了回答:“让他们相信这样才是对的,并且除此之外没有选择。”

然后他开始阐述这个“万众一心靠洗脑”的方法的执行方式。

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