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剥离的戾气附着在他的意念中，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想要摒弃戾气的打算。

——轩辕邪、胡娇娇、南宫璃，杀！

——这天下邪魔外道，杀！

——阻碍他复仇之人，杀杀杀！

“我是顾以昭，也是冯玉书……”

在一阵迷糊的低喃之中，顾以昭突然觉察到四周的视线，猛地睁开了猩红的眼睛，对上了冯母和冯妹担忧的眼神。

“嚯！”

冯母和冯妹先是被顾以昭凶狠残酷的眼神吓了一跳，紧接着，两人便担心地抹起了眼泪。

“我儿你可安好？若是有哪里不适，还是应当快些和大夫说，让大夫给你治病。大夫，务必要给我儿上最好的药，我冯家不缺这点儿钱！”

“哥哥，你真是要吓死我们了，你昏迷了足足小半天，天知道我跟母亲在得知你昏倒后，吓得险些直不住脚。”

冯家的母女俩是一介弱质女流。

顾以昭定了定眼神，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却像是戴了一副面具在脸上，笑容虽然和煦若春风，可那眼神却幽深一片，仿佛无法触及底部的沼泽。

“母亲，彩研，我没事。”

他是顾以昭，也是冯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