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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心里泛着酸涩,道:“只有哥哥最疼我罢了。”

徐慈心听出她话里有话,也不多问,便挽着她一路向外走去。

观心堂中很快便只剩下了刘行止和徐思温两个人。

刘行止命他坐下来,自己则悠哉游哉的烹着茶,道:“今日休沐,难得无事,你可要尝尝我烹的茶,便是你父亲都说,这京城之中的酒楼茶肆,竟无一人比得上我的手艺呢。”

徐思温道了声“是”,便静心看着他烹茶。

徐思温心中虽不大看得上他的手段,可念在他是长辈,也只得耐着性子应付了。

刘行止见他谈性不高,只当他和刘念吵架了,便开解道:“阿念这孩子被我娇宠的顽劣了些,可性子是不坏的,她若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也只担待着些。”

徐思温看了他一眼,道:“是。”

刘行止接着道:“你父亲近日可还好?”

“父亲一切安好,谢姑父关心。”徐思温说着,微微垂了眸,眸底有些晦暗不明。

刘行止顿了顿,将那茶水舀出来闻了闻,道:“你父亲虽卸了职,却总还有爵位在身,更何况我们是亲戚,有我在,总也不会让旁人看轻了他去。你只让你父亲宽心,颐养天年,不知是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呢。”

徐思温看向刘行止的目光有些讳莫如深,他不动声色的将唇绷紧,道:“是。”

刘行止叹了口气,递了茶给他,道:“和我这个老头子说话,定然是无趣的了。倒不如说说你,你们年轻人平时在一起谈什么?”

徐思温接过茶盏,浅啜了一口,道:“禁军事忙,责任重大,自是没有工夫闲谈的。”

刘行止笑笑,道:“这些日子,陛下可没闲着。趁着河东水患的功夫,打压了一大批官员,此事你可知道?”

徐思温淡淡道:“略有耳闻。只是陛下做事必有深意,不是我们做臣子的能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