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羡眼皮跳了挑,小心翼翼的等着容洵的反应。

可他只是随口“唔”了一声,便自去看那些奏折,连眼皮都没掀。

福瑞有些尴尬的看了云羡一眼,苦涩的勾了勾唇,犹疑着张了张口,却终是没敢出声。

云羡瞧着他的嘴型,似是在唤她。

云羡轻轻抿唇,抱以他一个极近友好的微笑,可容洵气场太强,她离他尚有几丈的距离,便已感受到了丝丝凉意。

云羡心里忍不住的发怵,她虽不怕容洵,可一想到自己要关心人家的生理问题,还是忍不住汗颜,还未开口,便先露了怯。

她心里迅速盘算着,思来想去,众嫔妃加在一起到底也没有容洵难搞些,大不了回去再做几天思想工作,她们终究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没有什么忽悠不了的。

她主意一定,便松了口气,笑眯眯道:“陛下政务繁忙,臣妾便不叨扰了。”

福瑞见她转身便走,心里一急,险些将案上的烛台碰倒。

烛台微微摇晃着,在案几上打了个旋,方停了下来。

容洵皱了皱眉,轻瞥了福瑞一眼,福瑞便一猛子跪了下去,道:“陛下恕罪!”

容洵没理他,只淡淡道:“回来。”

云羡脚下一顿,回过头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陛下在和我说话?”

“不然呢?”容洵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疏淡,道:“他不算。”

福瑞张了张口,又赶忙低下头去。

云羡迎着他的目光,道:“也没什么要紧事,等陛下得空时再谈也不迟的。”

容洵没说话,只不动声色的合上了面前的奏折,道:“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