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瑞皱了皱鼻子,道:“夫人,咱家方才不是已宣了陛下的旨意了么?”

刘行止赶忙去拉她,可徐慈心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抢先道:“是……可是这选秀只选云羡一人,是否太……”

福瑞有些哭笑不得,刚要开口,便听得容洵清冷的声音。

“夫人说得对,既如此,入宫人选便由皇后来定夺罢。”

我?定什么东西?

云羡张了张口,像被烫着了似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可容洵的车辇却已经走远了。

沈让走到云羡身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压低了声音,道:“没事罢?”

云羡摇摇头,又点点头,她走过沈让身侧,低声道:“后门见。”

沈让会意,趁着人流涌动,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里。

刘行止和徐慈心相携着站起身来,两人面容憔悴,全身都像水里滚过一般,湿漉漉的。

两人望着云羡,只觉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嘴里却只有苦涩。

“此事全听你的,你若要走,我一定想法子把你平安送出京城。”

沈让信誓旦旦的说着,嘴里却叼着一根竹叶,也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谱。

云羡坐在湖边,十指交叉着抵着下颌,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不觉出神,道:“凭着容洵的本事,只怕你前脚送了我出京城,后脚就得满门抄斩罢?”

“那也未必。”沈让蹲下身子,阳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道:“兴许他能念着些往日的情分,饶我一命呢。”

“我看难。”云羡看向他,道:“他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