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自己簪了这玉簪可使得?”

主持及笄礼的妇人有些为难,可场面已然如此,她又不是被门夹了脑子,自然知道没法再请刘子宁上来了。

她看向云羡,踟蹰道:“这图的便是个好寓意,自己簪只怕不好。不若大小姐在宾客中选一位公子为您簪上,只当是义兄也就罢了。”

云羡点点头,道:“那便如此罢。”

左右她也不在乎什么及笄礼,更不在乎随便认个便宜义兄。

她看向宾客席,只见众人都低着头,大概是怕和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大小姐扯上关系,又或者是怕得罪了刘子宁。毕竟刘行止不会和他们计较,但刘子宁会。

萧叙白倒是坐的笔直,不过他一贯讲究什么君子之风,总是提着一股子精气神的。他直直的看着云羡,没有半点要回避的意思,只是唇紧抿着,好像很紧张似的。

云羡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拢在袖中的手指一定攥得紧紧的,这种怕被老师点名的感觉她太了解了。

说实话云羡也不愿意喊他,可是这种情况下,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让你装大尾巴狼,看我不恶心死你……

“我来罢。”

云羡一怔,只见徐思温站了起来,他步履轻盈,很快就走到了她身边。

他坦荡的笑着,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道:“表哥也是兄长嘛,我给你簪可好?”

云羡笑着将玉簪递给他,道:“那就有劳思温表哥了。”

徐思温大大方方的接过玉簪,很仔细的在她发髻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这才慢慢簪了上去,道:“恭喜云羡妹妹及笄。”

徐思温是永平侯府的世子,他本人长得玉树临风,又温和知礼,不知是多少京中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如今见他重视云羡这个表妹,女客们的心思便都活络起来,想着千万要与云羡交好,不能得罪她云云。

刘念心里恨极,面上又不好发作,只得强忍了不快,道:“恭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