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大叔在叫他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发现对方朝他看过来了，顾湫词赶紧唤一声，“嫂子，早。”

随即在水缸那里盛了一碗水，拿出牙刷和从镇上弄来的牙膏粉，刷牙。

这个年代牙膏还轮不到这地方拥有。

刷牙洗脸后，顾湫词端着盆子回去，成嫂子叫住他，“小顾同志，我刚才看到你嘴里吐出一大把白沫，是怎么了，现在怎么样了？”

面对她的关心，顾湫词哭笑不得，提前了解这个时代的背景，也知道农村的发展缓慢。

他摇头，拍拍胸脯，“我身子好的呢，这是洗牙用的粉，清白牙齿。”顾湫词说着露出他的白牙齿。

成嫂子看得愣了一会儿，见顾湫词回屋子里后，才顾自喃喃自语，“城里人果然不一样。”

早饭是玉米糊粥和一小碟咸菜，顾湫词盛了一大碗，直接咕噜咕噜的喝下去，身上热气腾腾，大米在他嘴里有多少粒，他都可以数得出来。

喝饱后，他背着一个布袋，装着本子，走出来时，也不知成嫂子去哪里了。

天色泛白，晨露正时，雾气蒙蒙。

走到村长那里时，发现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等着。

走近时，才看到他们睡眼惺忪，困意连连，几个男青年还打着哈欠。

顾湫词看着他们心里就平衡了，还好，感到困的不是他一个人。

“你们来这么早？”顾湫词走到他们旁边，找了个地坐下来。

张远打着哈欠，“被大叔吵醒的。”

“巧了我也是。”王灵显附议。

周达书半磕着眼皮，举起手，“加我一个。”

“这么说我们都是被他们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