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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想大喊一声引来暗卫注意的,但是直觉告诉她,她若是有喊的动作,怕声音还未出,就已经被芬兰背后的人了结了。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芬兰背后不远处的垂柳树上,立着那个黑衣人,还有那黑衣人指尖把玩的暗器,在月夜下泛着森冷的光。

也就是说,即使芬兰不出手,那背后之人也要出手了,一瞬间,双儿似乎走到了绝路。

芬兰眼眶泛红,不知道狠戾引起的,还是什么引起的,心里一直在重复,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换做任何一个丫鬟窥破,她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杀手,可为什么偏偏是双儿?

不仅仅是双儿对她好,还因为她还是那人心尖上的人,若是她死了,那人,那人该会多伤心。

芬兰心中无数复杂的念头一闪而过,在抬头,眸中坚韧,倏地一下,她袖中探出了一枚很小的暗器,银针大小,却锋利异常,扎入喉咙或者心口,足以让人毙命。

双儿心惊,不管不顾的准备喊救命,话未曾出口,胸口蓦然一痛,一枚银针没入胸口,银针的伤口很小,小的鲜血还未来得及涌出,她就已经没了支撑,直直的往后倒去。

身后是草丛,并未惊起来太大声响,还是那个自然的夜。

芬兰一脸淡漠的看着。

站在树上的黑衣人见此,表情没有一丝波澜,握了握手里的药瓶,收起手里的暗器,转身跃了出去。

芬兰深知,若是刚刚她犹豫了,没有掷出暗器,那领队便代劳了。

代劳的不只是双儿的命,还有她的。

所以她不能犹豫,出手必须狠绝,一如既往。

一个出色的暗卫,不该有不必要的感情羁绊,若她无法在做回以前冷酷只知道执行任务的珍儿,她就是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