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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恒虽然气极,但是一番话说得调理清晰,语气咄咄,期间更是没停,丝毫没给温氏接话的机会。

温氏除了震惊的看着他,还是看着他。

不可否认她恨宋姨娘,恨他肚子里的孽种。

本来相府只有彬儿一个嫡子,这宋姨娘要是在诞下庶子难免会分走彬儿的宠爱,也会分走自己的宠爱,所以,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让宋氏滑胎。

偏偏唐恒防备的紧,故意把宋氏安排到她的院子旁边,美其名曰方便照顾,实际是怕她暗地下毒手,处处防着她。

要是宋氏在她旁边的院子滑了胎,到时候无论是不是她做的,她都难辞其咎。

正是这样,她才更恨。

一个曾经的粗使丫鬟,贱妾而已,连跟自己洗脚都不配,唐恒竟然宝贝如斯,简直可恶。

所以,唐恒晚上不在的时候,清儿惩罚丫鬟她故意不堵着她们的嘴,等她们叫了几声再堵上,好借此引得她心神不稳,伤了胎气,到时候膳食上再稍稍寒凉些,这胎怕是就不那么容易保住的了。

只是没想到,唐恒这么快便察觉了出来。

温氏银牙暗咬,看着唐恒满脸怒气的样子,知道硬解释不行,瞬间挤落两行清泪,道:“相爷,妾身没有这样想,自从宋姨娘怀孕,妾身一直对她颇多照顾,您都看到的呀,今日惩罚丫鬟,实在是这个丫鬟嘲讽清儿断腿,我才忍不住的,并不是故意要惊吓宋姨娘的,请相爷明鉴。”

唐晏清看到母亲受到指责,父亲一脸怒气,忙上前跟着求道;“父亲,母亲什么脾性您还不清楚吗,她一直兢兢业业的为您打理着相府,从不敢又丝毫懈怠,您现在怎能为了区区一个妾,就这么冤枉母亲呢?”

唐恒看着温氏眼中的泪,不为所动,眼神带着失望,“是不是冤枉,你们母女俩心知肚明。”

唐晏清听到这句话双手下意识的攥了起来,心里漫过不安。

唐恒突然问了一句:“那婢女犯了什么错?需要你们杖刑?清儿,你是不是觉得签了死契的丫鬟,命就不是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