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他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么？白语桥认真的听着。

“然后你的表现，让我觉得十分幼稚，十分难交流，无论我说什么，你似乎都能说到我失忆的问题上。”苏瑾风自己也笑了起来，“听到周池说我为你做的那些事，什么买奶茶，什么让七星级大酒店只给你一个人送外卖，我难以想象那是我会做的事，特别的荒唐，像小孩子玩的游戏。”

白语桥觉得他说了那么多，自己应该表示一下，但似乎又不知道能说什么，于是点点头：“嗯。”

苏瑾风看着她的反应，嘴角的笑不变：“我那时总觉得，你不该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就算对我第一印象那么差，对我还是没有表现出特别的讨厌？”

苏瑾风摇摇头：“后来我发现，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就想，别人都如此觉得，那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的你呢？在那一刻，我才发现，你在病房里说的陪我一起死，不是随口而出的话，它没有那么廉价，是你的真心话。是因为这，我才觉得，我应该试着接纳你。”

“然后因为这录音，你改变了想法。”

苏瑾风点头：“美好爱情的开始，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开始。我以为，我失忆了，是一个信号，让我重新开始的信号……”

后来的话，似乎不用再问了，他恢复了记忆，再次改变了想法。

苏瑾风说到这里，再次喝了一口水，目光看向了窗外的方向：“其实那时的我是有感觉的，只是我以为可以压制住那种危险的感觉……”

“危险的感觉？”白语桥不解。

“是，你让我觉得危险，就好像打开关于你的一切记忆，就会一切不可控。”苏瑾风收回目光，嘴角上翘，“比如现在。”

白语桥闭了闭眼，他们此刻的谈话，像刨开心扉，彻底把心底最深的一面交给对方看一样。

哪怕这一面，明明带着黑色，不光明，也不够好。

“那你是怎么恢复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