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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满腔热血,也无需隐忍蛰伏,他是一个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死去的人……

可是他却还活着,背负着父母兄弟被残害的事实,禹禹独行,苟且余生。

远帆想到另一个人——杨路遥,这个人显然是许军重回北都的原因,也是他现在受到掣肘的关键。

如果她昨天没听错,这人应该是许军,不,杨帆的家人,而且极有可能是侥幸活下来的,唯一的至亲。

然而他现在落在边九手中,不知去向。

远帆恍然理解了许军的失控,也理解了他突如起来的失联、疏离和淡漠。

他失去得太多,背负得也太多……

而拥有得却太少,太少了。

另一边,许军和边九分坐在书桌两侧,后者一脸倦色,右手搭在扶手上,抬起,托腮看着对面一脸冷漠的人。

他面无表情地笑了笑,问,“考虑好了吗?接不接新桥的生意?”

许军不语,沉默望着他。

边九左手拇指拨弄中指指甲,倏忽凑到嘴边,缓缓吹掉并不存在的纤末,语调轻松地说,“新桥的生意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哪有那么多违法乱纪啊?”

见许军仍是一脸冷沉,他极其不理解地皱眉,说,“我就不明白了,你现在都不是警察了,还在坚持什么?”

“社会上灰色产业多了去了,那么多人打擦边球,我边九特么就不能打?”

许军视线落在他脸上,倏然出声,“杨路遥在哪儿?”

边九轻笑,“谈条件?”

“杨路遥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