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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帆认同地点头,“也对。”

等了十几分钟,火锅和干拌面都好了,许军在地上铺了个塑料袋,把吃的东西摆好,除了火锅和干拌面,还有一盒酒鬼花生。

他说这个最下酒。

远帆觉得他说这话的语气格外像个老头子,不觉唇角勾起笑意。

两人像模像样地碰杯,然后各自喝了一口,远帆发现这酒竟然是甜的。

像捡到宝一样,她赶紧又喝一口。

许军正吃花生,笑看着她问,“之前没喝过这种?”

远帆摇头,“其实我来西河之前滴酒不沾。”

许军不由愣住,他想起那次吃烧烤,远帆只喝了些扎啤就醉了,原来那是她第一次喝酒。

远帆说,“从小到大我妈都很少管我,出国后更是鞭长莫及,但是她给我提过一个要求,就只有一个,”远帆伸出一根手指,勾唇笑了笑,“不要喝酒,一定不要喝酒,酒会让人失控,变得不像自己。”

许军安静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远帆双手攥着易拉罐,脸上的笑意收起几分,“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所以就听了。”

她喜欢独来独往,上学时朋友就不多,所以很少有接触酒的机会,以至她几乎忘了靳美云的叮嘱。

后来走上工作岗位,单位聚餐也好,业务应酬也好,有人劝她喝酒时,她总是能从对方脸上分辨出不那么单纯的意图,她不想过于主观地评价这些意图的好坏,但总归有些是让她不那么开心的。

所以她谎称严重酒精过敏。

时间长了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不喝酒,也因此,来西河镇之前,她一次例都没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