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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道:“父皇明鉴,临川公主与陆朗都只是见到同一个面貌相似之人罢了,陆朗与儿臣有嫌隙,临川公主又因为陆朗下狱,对儿臣颇有怨言,所以才会揪着一个面貌相似之人指控儿臣。”

皇帝听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叹了口气,道:“陆朗是临川独子,她定然是难以接受陆朗入狱之事,她这一生,不可谓不凄惨……珩儿,你就不要和你姑姑计较了。”

“父皇多虑了,儿臣又怎么会计较姑姑呢?”梁珩道:“儿臣觉得,待陆朗正法之后,不如将姑姑封为大长公主,再过继个陆家子嗣,也好让姑姑多些依仗。”

皇帝“嗯”了声,然后顿了顿,又说道:“陆朗至今都未招供吗?”

梁珩摇头:“并未。”

“也罢,既然撬不开他的嘴,那就让他永远都不要开口了。”皇帝冷冷道。

梁珩垂首道:“陆朗在西州军中威望甚高,儿臣觉得,未免夜长梦多,应尽快动手。”

皇帝点头:“就依你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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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回府时,他端坐在马车中,眉头紧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忽听到马车外面有人喊着:“糖蒸糕,好吃不黏牙的糖蒸糕~”

萧宝姝向来最爱吃甜食,以前他和萧宝姝出游时,每次遇到卖糖蒸糕的铺子,萧宝姝都要买上一些,她自己吃倒也罢了,偏偏还要让他吃,他并不喜欢吃甜食,每次都是拒绝,萧宝姝就很是沮丧,嘟着嘴,自己一个人将糖蒸糕往嘴里塞,他有时瞧的有趣,也拿一块,放进嘴里,这时萧宝姝就会高兴起来,笑眯眯地说道:“殿下说不吃,不还是吃了?”

他吃着格外甜腻的糖蒸糕,含糊道:“下次孤不吃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梁珩吩咐停下马车,让侍卫去买了包糖蒸糕,然后才回了府。

去到弄玉轩的时候,婢女说云七娘正在小憩,他拿着糖蒸糕,便去看云七娘,云七娘睡眠很浅,一听到声音,立马从榻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