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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她无子嗣,所以她才会压宝齐王,否则,等父皇驾崩,她就只能去冷宫当太妃了。”

“但是齐王是有母妃的,虽然母妃不得宠,但也是名门望族,齐王真的会奉她为太后么?”

“这就是沈妃浅薄的地方,她自认为只要扶齐王登基,她就有从龙之功,可是,齐王母族精明的很,哪里会看上她?现如今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梁珩不屑:“大字不识一个的女人,只会靠着姿色讨好父皇,真是愚蠢至极。”

“可沈妃虽然愚蠢,但却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梁珩悠悠道:“你真以为她吹吹枕边风,父皇就会换太子了?”他双眸冷淡:“换不换太子,从来都在父皇的一念之间,他若不想换,十个沈晴吹枕边风都没有用。”

“殿下意思是?”

梁珩摇头:“无妨,祭天礼的事情,无非是父皇敲打敲打孤罢了,大概是二弟忌日到了,他心里不痛快。”

五年前,梁珩一石二鸟,利用遗诏一事陷害二皇子和萧太傅,结果萧太傅自尽,二皇子被贬为庶民,郁郁而终,临终之前,二皇子割破手指,写了一封血书送呈皇帝,尽诉其冤,血书一共三千一百字,字字泣血,皇帝读后,静默良久,心中已隐隐有些后悔。

再想想二皇子平日与世无争,又怎会做谋逆之事呢?这件事,或许是有人陷害。

是谁会陷害二皇子呢?皇帝第一个想到了梁珩。

梁珩之母凌妃,当年因为群臣奏请立二皇子之母谢妃为后,愤而自尽,梁珩若为母仇迁怒二皇子,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这般手段,用在亲弟弟身上,未免有些太过阴毒了。

皇帝心中,渐渐对梁珩种下猜疑和不满的种子,五年来,这颗种子已愈长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