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自然也纵容着他,就像小时候江黎每次不好好走路,跌倒后摔破皮哇哇大哭时那样,默默地帮他处理伤口,温柔地安慰他。

两人提前二十分钟离开考场,其他人还在考试,厕所里没有人,宁臻便没有急着带江黎离开。

江黎趴在宁臻的胸口,用手把玩着宁臻卫衣兜帽上垂下来的毛线绳,一会儿系成蝴蝶结,一会儿系成粗麻绳,玩得不亦乐乎,渐渐就忘了屁股上的疼痛。

宁臻专心致志地做了一会儿宁医生,忽然感觉胸口处传来温热的风,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孩儿,眼底染上温柔的笑意:“嘟嘟唇干嘛呢?”

江黎手里捏着被系成两个小圆圈的毛线绳,正在撅着嘴巴冲毛线绳吹气。

但毛线绳的小圆圈是空心的,嘴巴里吹出来的气都吹到了宁臻的心口上。

温热的风吹化了宁臻冷酷的心,再清冷的人在喜欢的人扮可爱的时候也要忍不住化为一汪清水,牢固冷硬的心城溃不成堤。

“吹吹呀。”江黎声音软软地说道。

他仰起头,指着手中那两个小圆圈说道:“这是我的小屁屁,吹吹就不痛痛了。”

宁臻瞬间有种被萌力暴击的感觉,看着江黎红润的嘟嘟唇,眼神变得幽暗而深邃,真想亲死这个小可爱!

“你吹的是我衣服上的抽绳,又不是你的小屁股。”宁臻咳了一声,欲盖弥彰地转开眼睛,用手抓了抓掌心下那两瓣臀肉说道。

“我妈妈说了,吹不到的地方,找一个东西代替它,然后吹吹就好了。”江黎认真地说道。

宁臻轻笑一声,抬手揉着江黎的小脑袋,被他可爱的暴击到说不出话来。

这是江黎小的时候,温阿姨骗他的话,没想到长大了他还忘不了。

大概只有江黎这种被所有人宠着长大的小可爱才能从小到大一只保持这份小男孩似的天真和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