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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来的时候阵仗挺大,手里一束巨大的向日葵,跟演戏似的,进来看到沈景远还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才朝他张开双臂,大喊一声:“我滴沈哥耶……”

沈景远:“……”

简东笑出声,走过去把耿洲带的花接过来放好,然后拿出一盒烟晃了下,问晏轻南:“南哥,我俩去外面抽根烟吧。”

晏轻南点了下头,走之前和沈景远说注意休息。

等晏轻南和简东都出了房间耿洲才敢开口说话,先捂了捂自己心口,说:“好吓人,又好帅!”

沈景远没听明白,问他:“到底你生病了还是我生病了?”

耿洲嘿嘿嘿地笑。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耿洲问。

“等感冒好了就可以出院了。”沈景远说。

“那天你晕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发烧直接烧晕,我第一次见,我好怕是我之前没处理好,我扶也扶不动你,”耿洲睁大眼睛绘声绘色地说,“南哥直接把你扛起来带走的。”

沈景远没想到是这样。

之后耿洲一直在给他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

晏轻南把他扛上车带去了医院,耿洲全程都跟着,到那边医院之后医生只做了紧急的处理,就让转院了。从耿洲的叙述里沈景远发现他到目前为止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的病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以为只是重感冒加太累,休息几天就好了。

既然他不知道,沈景远也没有提。

耿洲只是他在路上交的朋友,没必要让他为一个不那么重要的人承担一次生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