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只是速度没有寻常书籍那么快,可能需要双倍的时间。”柳茯苓道。
“足够。”赵云屹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学得这样快。”
“以前没有什么动力去学,如今没有其他办法,只好下功夫。”柳茯苓应声道。
“没有其他办法?”赵云屹捉住了这句话,反问道,“因为我逼迫你?”
“不,殿下。”柳茯苓朝他笑了笑,“殿下答应过我的,衡税法的事。”
“你担忧那些百姓?”赵云屹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半点轻视的意思,“你倒是比我还忧国忧民。”
“爹爹做过父母官,成日为百姓忧心,也时常与我说些天下之事,他觉得,做官便要无愧于心 ,无愧于民,这是做人的准则……如今江南这副模样,我只觉得这些人……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柳茯苓轻声道,“我自己已是如此,却不想让曾经受爹爹荫蔽的百姓们受这样的苦。”
赵云屹深深看了她一眼,神情间有些复杂,许久才缓缓道,“那我若是与你说那些流民的事,岂不是更让你难受。”
柳茯苓抬眸看着他,问,“那些流民究竟去了何处?”
赵云屹缓缓道,“有些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想要集合力量去京城,被人拦下后打算造反,便被官兵关押在地牢拷打,剩余追随他们的人,被人秘密押送到深山里,每日只有一顿稀米糊。”
柳茯苓简直不可置信,“胡大人的意思?”
“不然?”赵云屹蹙眉道,“胡定音让人告诉那些流民,他都是出于无奈,衡税法是太子殿下来推行,关押流民也是太子的意思。”
“什么!”柳茯苓几乎无法想象,这么一大口黑锅便扣在了赵云屹的脑袋上,难怪他今日进厢房的时候心情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