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崇去推行衡税法,老百姓减税,商贩增税,百姓爱戴,群臣拥护。”赵云屹笑了笑,“为什么要让你也去呢?”
刘俞山脸色一下就变了。
“此行定不会是风平浪静,江南当地官商一气,早已是共同体,衡税法这样的新政,看起来可行,百姓们听了欢喜,可那些官商每年损失多少,他们会坐以待毙?”
“赵云崇赢了拥护,剩下的事情,总不能脏了他的手,况且还有许家这一大骨头要啃,依七弟的性子,他会如何做?那些污糟事情,谁去接手?”赵云屹话说到此,好整以暇看着他。
“谁是弃子,一目了然。”赵云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甚至有些许的虚弱,可是在刘俞山听起来,却像是一道无情的催命符,直接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柳茯苓经赵云屹这般一解释,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衡税法她也有所耳闻,自赵云崇提出此项新政以来,便是风波不断,明明听起来都是不错的谋略,可似乎大家都并不如何欢迎这衡税法,别的不说,就连九王爷,都力求联合赵云屹,阻止赵云崇的这项新政。
刘俞山此时哪里还有刚刚那样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模样?他已经是双腿发软,坐竟然都已经坐不住了,诺大一个七尺男儿,壮实的身躯微微颤抖,竟然便这样“噗通”一声跪在了赵云屹的面前。
柳茯苓惊得一颤,咽了口唾沫,一动也不敢动。
“殿下点拨的是。”刘俞山咬牙愤恨,“我竟然被那女人诓了!”
赵云屹听到“那女人”三个字眼,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