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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池青道,又是写月,钟晚怀疑自家女儿就是在跟她作对,她不喜欢什么,钟云水就偏要喜欢什么。

“你才这般年纪你知道什么啊。你也别跟我提写月,你想娶他,不可能,从今以后你别想从府里拿出一分钱去找他,也别想给他赎身,”钟晚下了狠话,“要想他进我钟家的门,除非我死了。”

钟云水忍无可忍,她已经受够钟晚了,从小到大,她喜欢什么,钟晚就不许她喜欢什么。

她明明想要学武去行侠仗义,钟晚偏要她去读书考取功名,后来钟云水折中,以后去考武状元当个武官。

钟晚还是不同意,一心只要她去做个文官,说凌云一直不喜欢武官,钟云水要是出息了,皇帝忌惮她,钟云水要是不出息,钟晚又看不起她,不如去当个文官。

偏见,真是偏见,难道这天底下的人就只有做官一条路可走吗?

从小到大钟晚都要跟她唱反调,她喜欢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钟晚到底是在养孩子还是在养一个新的自己出来。

眼下她到了该娶亲的时候,只想要写月,钟晚也不同意,钟晚不但不同意,还非要说写月是风尘男子,不干不净。

安南王明明守凌云太平却还要被人中伤,写月明明身不由己却还是因为出身青楼而被鄙夷,这都什么道理。

她就是想行侠仗义,钟云水早就受够了。

她道:“那好,那我走,我去挣钱。”

钟云水开门出去,却停在门边,她转头看向钟晚,尽量心平气和地道:“母亲,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还是不要去动安南王府的人为好,到时候惹祸上身,我怕母亲出事。况且,有时候我们看事情,不单单只用眼睛,还要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