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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讽刺,闻灵寒对上闻夏容的眼睛,“在池青道挟持你的那个夜里,我知道的。”

她不止是知道了真相,她还亲眼看见了,月光微寒,血色翻涌之下,那残忍的真相。

她痴痴傻傻坐在原地,没了灵蛊的尸体很快腐烂得面目全非,她还在盼一个团圆的日子,她的父亲只是江南的伶人,平素什么也不会,只是做的一手好刺绣,这样的人,会死,但不应该死得这么惨。

闻灵寒死了能算作是报应,那她的父亲死了,又何来的报应。

她是下一个,手腕上以丝带缠绕的地方满是丑陋的疤痕,都是她自己划的,闻倾木在用她的血养蛊。

等到她也失去利用价值,大概就会跟她的父亲一个下场,闻夏容和闻灵寒都是一脸的浑浑噩噩。

闻倾木要看好戏,好戏不就在眼下。

池青道勾勾唇,扔出来一把苗刀,“恨吗?想要报仇吗?刀就在这里。”

吩咐人将门打开,余下的事情池青道不关心,她扬长而去,至于闻倾木会被砍多少刀,会有人告诉她的。

换了套衣服回到房间里,今天的药已经送了过来,又是两碗,一碗池青道的,一碗君闲的。

君闲还不可以下床,他就倚在床头看书,那书是安一给他找来打发时间的,池青道既然来了,安一自然就退了出去。

将两碗药放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和君闲一起喝,池青道总逃不掉,再说,她难道真会把药再倒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