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流云的收徒大典,是乢山书院的大好日子,楚颉弄了这么多死人脑壳上门,这是故意触他们霉头啊!这满地血淋淋倒有几分披红挂彩的意思,可谁家办好事的时候是这样披红挂彩的?
“楚……”凌卢、凌岳看着地上的人头同时惊呼。
楚颉‘嘿嘿’一乐,朝着人群中的司马追风拱了拱手:“太守大人哪,咱也向您报个案!好惨哪,我楚氏的一名矿山管事楚椫,他,他,他,他带着全家老小出城游玩,居然被镇三州的巨寇给杀了全家呀!”
‘呜呜’干嚎了几声,楚颉长叹道:“可怜楚椫一辈子为我楚氏‘忠心耿耿’的卖命,临死连个全尸都没有!除了这十几个脑壳,他们全家都被野狗吃得差不多了呵!”
观礼的众人心头骤然一寒,一个个看着楚颉犹如疯子一般!
大户人家对于家仆的忠诚度看得很重,有敢于背叛主家的,无不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
但是像楚颉这样做得这么狠、这么毒、这么杀人全家还让人死无全尸的,真是生平仅见!
司马追风苦笑,他看着楚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镇三州巨寇的名头,真的是越来越用得泛滥了!
这样不好,知道么?楚少主,这样不好,你这么做,给官府太大的压力了啊!
“楚颉!楚椫是我姑姑的人,她怎么也是你二娘!”凌岳看着那满地乱滚的人头,有点歇斯底里的尖叫着:“你简直丧心病狂!你这……”
“啊呸!”楚颉双手叉腰,一口吐沫隔着一丈多远喷在了凌岳脸上:“凌婵儿只是一妾,记住了,她只是妾!我心情好,叫她一声姨娘,心情不好,她就是一玩物、一摆设!”
“妾,就要懂得分寸,知道进退!在夫家大肆收买人心,挖夫家的墙角,让下面管事的人瞒着自家主子给她通风报信,作出各种有损夫家利益的事情。”楚颉狠狠指了指地上的人头,厉声喝道:“就算是那些杀人放火的贼寇也看不下去,这些人被镇三州的贼寇杀死,这是活该该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