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兽谷(二)

江循面无表情地抬起爪子,一肉垫拍在了玉邈那张完全可以靠它吃饭的脸上。

玉邈乍然惊醒。

他初醒过来时,难得透露出迷糊的双眸看起来倒是有趣,但他的表情很快就不好看了,俯下身轻轻摁着小腹靠下的位置,忍耐了一会儿,便猛然站起,朝浴室方向快步走去。

江循没有跟过去,他趴在桌子上踱了两圈,觉得不妙,非常不妙。

他的思维层面已经突破了“玉邈做了春梦而且主角有可能是自己”这个维度。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在《兽栖东山》原著里,和原主在冰洞进行情趣y的殷家妹子,一炮终了后,曾说起自己与他在梦里相会,两人在梦境当中升华了彼此的革命友谊,一个仰卧,一个起坐,达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所以现在是怎样?因为自己和玉邈走得近,所以玉邈把妹子的戏份给抢了?

……这剧情还能再蛋疼一点么?

而另一边,玉邈沉在热水之中,脸色煞白,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了一处,胀疼燥热的感觉让他死死抓紧了浴桶边缘,手指用力过度,浴桶又沾染了浓郁的水汽,最终抓滑脱了手,桶侧留下了几道水痕,以及由于灵力失控导致的浅浅指痕。

他把头向后拗去,死死咬着下唇,脑海中的画面怎么也抹不去——

秦牧轻轻叼着他的手指,乖顺如同家猫,软腻生津的舌尖慢慢地滑过他的指隙,透明的液体从他唇角银丝般落下。玉邈练剑十数年,手上本应无知无觉,可这细微的□□像是透过了他的皮肤,直探入他的肌理似的,含咬,舔舐,柔软过度的嘴唇、间或露出的尖尖虎牙,缠绵地追着自己的手指。他的喉结缓慢滚动着,将因碰触而产生的战栗一下下吞咽进去。

玉邈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就着这个姿势把他压倒在地的,那人的面目看不清楚,可他本能地知道那便是秦牧,不会有错。

秦牧,秦牧,秦牧。

那体温真实到叫人心悸,他细细地啄着自己的唇角,就像在开玩笑、就像他白天问的那句“何时成亲”、就像猫爪子,在他心上一下下抓着,留下一道道发白的伤痕,麻痒难当,叫人好笑又叫人生气。渐渐的,秦牧的手失去了管制,慢慢游到他身下,尾指慢慢扫过他的铃口……

玉邈就是在那时彻底失去了理智,只听得脑内轰鸣一阵,接下来自己就疯了。

再然后……就被猫给拍醒了。

玉邈把热水撩起来浇到胸口,水线落在他的胸口,像是浇在了什么空心的东西上,能听到空落落的回响。

江循趴在床上甩了半天的尾巴,玉邈才从浴室中出来,表情……嗯,相当一言难尽。

他还没经历过人事,眉心微皱,手指轻摁着腹部难受的样子,叫江循有了非常不好的联想:

他刚才在梦里,不会刚爽上一会儿,还没来得及西北望射天狼登上人生巅峰,就被自己拍醒了吧。

那真是人生的一大悲剧。

江循在心里默默表示了对玉邈的同情。毕竟这是主线剧情,一定要走,没了妹子,只能由他来顶缸。

玉邈倚靠在榻上,披着寝衣,少有的仪容不整,单边肩膀露在外面,圆形的肩头和凹陷的锁骨清晰可见。习惯禁欲的人露出这样的纰漏,总有一种请君入瓮的诱惑意味。

仿佛有小花鼠爪子挠着他的喉咙,江循微微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