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仅里正和村老,竖着耳朵偷听的青壮们都眼睛一亮,纷纷放下粮食和赵含章作揖,“多谢郡丞活命之恩。”
赵含章忙伸手扶住他们,叹息道:“这本就是含章之责,哪里当得你们的谢呢?”
此话一出,他们更加感动,连里正都忍不住深深地弯下腰去,“我们能得女郎做郡丞,实在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傅庭涵核对完了一里的赈济粮,写了条子交给伍二郎,抬头看向赵含章的方向。
伍二郎眼眶红红的,也是一脸的感动和激动,还和傅庭涵道:“大郎君,我能追随女郎,必定是我上辈子修了莫大的功德。”
他一开始以为傅庭涵是郎主,但现在已经被听荷同化,也开始叫赵含章女郎,称呼傅庭涵为大郎君。
傅庭涵面色平淡,只是看向赵含章的目光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些笑意,她还是这样,或许有用到技巧,也包含了思量,但真诚亦不少。
她总能让人感到她的用心。
遂平县城热闹了几天,等到最远一里的里正也带着青壮来领了赈济粮,赵含章这才决定离开。
她和高县令有空就下村去巡视,要安抚百姓,劝课农桑。
“如今除草和除虫都还来得及,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来,到秋收能多得一斤粮食也是好的呀。”
高县令应下。
赵含章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带上衙役下乡巡视去了。
百姓拿了赈济粮,总算不再饿得走不动路,有勤奋的已经开始下地劳作,大多数人有了活劲儿,也开始计划着是不是要下地拔几根草,他们家田里的草是比较多哈。
高县令一来,他们立即动了起来,哪怕是到地里做做样子也好。
高县令却没有看一眼就走,而是就站在田边看,给他们鼓劲儿,“郡丞说了,今年夏税我们遂平交得艰难,大家伙儿都辛苦了,今年秋税,她一定和刺史上书,减去一些赋税,这样的话,秋收后只交一点儿赋税,剩下的粮食全是我们的,到时候也能过好一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