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当薄子衡是心虚理亏不敢说什么,等被抱进浴室,被薄子衡压在瓷砖墙面上他才发现薄子衡哪是心虚,他根本就是憋着坏。

刚才背对着,虽然羞恥,但起码不会看见彼此的表情,但现在两人面对面,余思量才发现原来刚刚只是开胃菜。

他咬着唇尽力不让自己露出什么表情,但两人的姿勢实在太糟糕了,薄子衡每次松开力道噌过他时他都有种对方下一秒就要揷进去的错觉,只能惊慌地抱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往下掉,嘴里胡乱地骂他。

但薄子衡只是贴着他的耳朵很轻地叫他老婆。

等洗完澡,薄子衡肩上已经多了好几个牙印,最深的一个被咬破皮,渗了点血出来。

余思量刚刚还在骂他,这会洗完澡又有点心虚了,说:“要不我给你擦点药……”

薄子衡好笑地摇摇头,在衣柜里翻了床干净的被单出来换上,说:“睡觉吧。”

余思量道:“客厅有药箱。”

“小伤口而已,不管它明天就结痂了。”他说着将人抱到床上放好,又弯腰亲了亲他的眉心,柔声道,“晚安。”

余思量是真的累了,也懒得再劝,抱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薄子衡倒是很精神,干脆收拾起房间来。

余思量这一觉睡得很沉,连一个牛毛细梦也没做,途中被薄子衡不知道搞什么东西的动静吵醒了一下后又继续睡,但这一回就睡得没那么安稳了,乱七八糟的梦做了一大堆,甚至有一些让人面红耳熱的。

睡醒时余思量盯着天花板,脑子还有些发熱,像是沉在那些梦里没出来,

余思量都有点搞不明白自己了,以前也没见做这些,结果昨晚被薄子衡那么折騰了一通,反而梦见了,搞得他尝过后很欲求不满似的。

他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几句,这才坐起来,却被房间里的变化搞得愣了一下。

常年闭着的窗帘被拉开了一半,上午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并不刺眼,但给这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朝气。

不过一晚上的功夫,他那个乱得无从下脚的房间就变得整整齐齐,衣服该折折该挂挂,有些不见的大概是拿去洗了。

他很喜欢乱买东西,那些大部分是没什么用的摆件饰品,很多他拿到手后只是看了一眼就扔到一边了,乱七八糟散在地上,有时候走路还会踩到,这会那些东西也被收拾起来,放在了一个箱子里。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因为兴趣爱好而买回来、但玩了几天就腻了的各种工具,也被好好收进了箱子里,原本看上去挤得满满当当的房间好像一夜之间变大了很多。

不对,不是变大了,就是少了。

余思量一整个懵逼,下床在屋里转了一圈,但实在没找到他的东西,正要出去找薄子衡,他正好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