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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他自顾自地否认自己,望向崔静萱,“我还有静萱,和……我们的孩子。”

“而你,我的哥哥。”程锦勾起唇角,“你,还剩下什么?”

“我母亲的葬礼也在这周日举行,到时候,记得捧场啊。”

程阮攥紧了手心,忍无可忍:“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

“噢,我做了些什么?”程锦安抚想要制止他的崔静萱,“我可并没有做什么,是爷爷亲自让人把他生前的遗嘱送到我这里,他常用的公证律师也在。”

程阮了然。

“所谓的公证律师,是上次帮程煅伪造老爷子笔迹那个?”

“哥哥,你没有证据。”程锦搂着崔静萱走上楼梯,身后紧跟着一众保镖。

“胜负已经,爷爷已经将程家的控制权交给了我。我上任后的第一个决策,就是放弃和骆家的合作,停掉你的那个什么非遗街区,在那里扩建中医药产业文化区。”

“就像你当初占掉我的艺术馆一样。”

程阮平静地和程锦对视,问道:“你知道如果我不关掉你的艺术馆,老爷子怎么对你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他肯把程家的控制权给你吗?”

“太多漏洞了程锦。”程阮冷冷昂起头,“与其玩这些自欺欺人的小儿科,不如祈祷你的死期晚一点到来。”

程锦被程阮激怒,语气同样生硬:“程阮,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

“你且看看骆酩之会怎么对你。”

“这与你有关系吗?”程阮放松地靠着轮椅后背,侧过头跟章离对视,“这疯子还挺博爱。”

被当众羞辱一番,程锦脸色终于挂不住了,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程阮的名字。

身后的保镖走上前来,似乎要将程阮围住。

程阮觉得好笑,只恨自己现在不能从轮椅上站起来给程锦一个耳光。

他没什么暴力倾向,只觉得有些人真是犯贱。

程锦似乎还满足于自己的营造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又充满优越感地俯视着程阮。

方才一直沉默的章离打破了僵持:“程先生,这么做……恐怕没必要吧?”

“你在叫我?”程锦故作惊讶地转过头看章离,挑眉问,“你算什么,敢命令我?”

此话一出,程阮就知道有人要完蛋了。

果然,章离极有分寸道:“我也只是带着骆先生的任务而来。”

“这里人太多,不宜聚众,如果程先生执意为难,不妨回头再做决定。”

程锦反复打量章离的神情,见他满脸认真,不由自主地转身往后望去。

七八辆黑色越野车车悄然停在身后,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列在车旁。

程锦搂住未婚妻的手僵了一下。

“老爷子在的时候,你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居然也敢找几个虾兵蟹将恐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