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威逼利诱,裘桓终于冷笑一声:“好一个既往不咎,我倒是不知道,我们裘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多嘴了。”

魏周承没想到他突然变了脸,下意识就想用辈分压人:“你父亲怎么有你这么个不孝子!”

“都说人以群分,我父亲有我,您家那位宝贝儿子,看起来也没多孝顺。”裘桓微微一笑,漫不经心说,“前段时间,他不还因为在国外聚众□□,被抓了?听说除了大麻之外,查出来了不少东西,一不小心,就得坐牢了。您不是忙着找律师想捞他出来,怎么,已经找到了吗?”

魏周承一愣,旋即变了脸色。他家三代单传,这么一个儿子,宠的无法无天,国内待不下去,这才送去了国外,毕竟国外只要有钱,就算真犯了事,也能花钱捞出来,可裘桓这么说了,肯定不是和他闲聊……

魏周承又急又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如果魏叔叔你一定要管我的家事,那我也不介意越俎代庖,替您管束一下不孝子,免得他出来之后,知错不改。”

这就是明晃晃地威胁魏周承,别想把他儿子救出来了。

可偏偏他这么说,魏周承哪怕想怀疑他能不能做到,都实在无法欺骗自己。

那可是裘桓!

他十六岁第一次来公司,就主持了一起跨国收购案,其中手段狠厉老辣,要他们这些商海浮沉的人都心生畏惧,知道裘桓这个人,必定睚眦必报,绝不是可以善与的人。

只是后来,裘桓对他们总是多加忍让,才让他们慢慢地有了错觉,似乎可以在这个年少有为的掌权人身上占到便宜。

如今只是稍稍对着他崭露爪牙,身上的锋芒,就已经让魏周承一身老骨头觉得寒意四溢了。

魏周承坐在那里,一时冷汗如浆,嘴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裘桓反倒笑了,云淡风轻地和魏周承说:“不过,这事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魏周承这才像是找回了声音,可是听起来,却真真正正像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一样,虚弱无力:“你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想让你帮我带个话。”裘桓微微一笑,语调平淡地说出了,让魏周承目瞪口呆的话来,“你去告诉让你来的那些人,说我自觉有错,又年纪尚浅,实在无力承担裘氏的重任……

“现在自请辞职,就此离开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