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什么?你可没说那两个字,我也没同意呢。”

“裘桓……”那人叹了口气,声音又清又冷,动听得挺无情,“有必要这样吗?”

“怎么没必要。”裘桓笑了一声,可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艰涩,“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俩少说也睡了两年。同床共枕这么久,你话都不说清楚就想走?”

陈崆到这里已经听出来,电话那边是谁了——

能让裘桓这么说话的,也只有孟临殊一个人。

孟临殊半天没有再出声,就好像是和裘桓说话,是一件很费力气的事,要花费很多精力,才能让裘桓明白他的意思。

许久,孟临殊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一定要说清楚,那咱们……”

可裘桓猛地打断了他:“就这么电话里说?不然这样吧,后天我生日,还是老徐的酒店,你过来咱们一起庆祝一下,到时候有什么想说的,当面说。”

其实裘桓从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之前定下的生日方案全都作废了,毕竟孟临殊和他闹成这样,肯定不愿意去那么远的岛上,所以裘桓就把徐方源的酒店给包了下来,把准备的花全都摆在了这里,想要生日那天,和孟临殊见面好好谈谈。

他说得语气从容不迫,可其实手指尖死死地抵在打火机上,用力太大,皮肤嵌到金属齿轮里,划出一道口子来。

他也不知道疼,就那么等着孟临殊给他回答,可孟临殊只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的生日派对,我就不去了。”

他居然不愿意!

他居然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他!

裘桓的呼吸一下子重了起来,哪怕极力压制,电话那边孟临殊还是听到了。

孟临殊问:“你没事吧?”

裘桓哆嗦着手给自己又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这才回答说:“没事。”

两个人都沉默下去,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裘桓的眼睛被烟熏得发疼,强撑着问:“你不来,是因为有事要忙,还是……”

“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就算我求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