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迈集团的小少爷,宋哥,您可真是男女通吃,生冷不忌啊。”邝思甜将手机捡起来,阴阳怪气道,“谁不知道,辉迈赞助了今年的金鼎,怪不得您这么气急败坏的,原来是人也送了,奖没拿到啊。”

宋砚风已经说不出话来,一张脸上全是灰败。

完了,全完了。

偷税漏输的事情一爆出来,往后还有谁敢用他?

场中议论纷纷,还有八卦的已经拿出手机迫不及待和朋友分享这样劲爆的消息。只有孟临殊,仍旧神情淡漠,明明身处风暴眼正中,却丝毫没有被抹黑后沉冤得雪的激动。

就像是,别人费心抢夺,亦或是甘心奉上的一切,他都毫不稀罕。

这样的人,和娱乐圈简直是背道而驰,可偏偏却陷入了名利场之中,令人忍不住想去探求,现在的他,究竟心里在想什么。

又或者,当他那副冷淡的面具被当众扯下时,他会露出什么表情来?

“没有后台没有背景?”裘桓唇边笑意加深,有些不怀好意问,“临殊,你没有告诉他们,该叫我什么?”

他本就是万众瞩目,哪怕一直没有开口,可所有大佬分明为他而来,谁又能够忽视他的一言一行?

此言一出,所有人看孟临殊的视线又有不同。

好奇有之,羡慕亦有——

能和裘家扯上关系,哪怕真是被包养,那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孟临殊是那样一种长相,因为脸色略显苍白,越发显得眉眼都是一水的漆黑,第一眼就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力,美人原本就是浓墨重彩的,可他的气质偏偏极为冷淡,杂糅出一种复杂矛盾,却又引人遐思的微妙滋味。

因为裘桓的话,难免就有人看他的表情复杂起来。

孟临殊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抬眼看向裘桓。高高的回转楼梯之上,裘桓被人簇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当众这样为难他,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事情。

尾戒冰冷,金属材质贴在肌肤上,无论如何也无法温暖,是宣誓,亦是禁锢。

见孟临殊不回答,裘桓已经走下台阶,到了他的面前。随着裘桓的靠近,孟临殊下意识想要后退,可裘桓已经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拉入怀中,两人并肩而立。

这是一个格外亲昵的举动,裘桓的手劲极大,修长手指落在孟临殊的肩上,根本不容许他的逃离。

孟临殊没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皱眉低声说:“别发神经。”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裘桓侧首,他比孟临殊高,微微低了头,唇瓣几乎贴在孟临殊耳后,说话时呵出温热的气流,一下一下撞在耳后那块娇嫩敏感的肌肤上,“还没消气呢。”

孟临殊面上难以遏制地浮现出淡淡的薄红:“放开我!”

“你还没回答我,该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