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吧,不打扰你了。”搁下咖啡,范纲佑识趣的走开了,早上报社人人都忙,可没人有空聊天。

卢詠歌聚精会神地读起她昨天交出的新闻稿,蓦地,指节轻叩桌面的声音响起,奕南那玩世不恭、飘泊又浪荡的性感嗓音飘进她耳中,“小姐,这么拼命,你想累死自己吗?偶尔休息一上也不是太过分。”

她霍然抬起头,太难得了,屠奕南居然会这么早来找她?这种情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昨晚肯定没睡,否则打死她都不会相信他会早起。

“你怎么进来的?”她张望了门口一眼,那里明明有总机的,怎么总机没将他给拦下来。

“走进来的呀。”奕南理所当然的答。

卢詠歌费解的看着他。“你这个闲杂人等,难道没人阻止你?这里是报社,可不是公园。”

“我算闲杂人等?”奕南指着自己鼻梁,老大不服气地说:“我可是堂堂的屠氏集团副总裁耶。”

“凡与本报社无关的人就是闲杂人。”简洁的说完,她看了看手表,十点半,他铁定没有吃早餐!

她飞快地背起包包,拖着他往门口走。

奕南帅帅地皱皱鼻头。“干么?劳驾你亲自撵我走?”一场哥儿们,小詠歌不会对他这么无情吧?

不过也很难讲,古有明训,最毒妇人心,尤其女人的情绪,变化之多端就像天气,晴一时、雨一时,很难揣测的。

卢詠歌不耐烦的瞪他一眼。“请你吃早餐啦。”这家伙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拉奕南下楼,在国际金融商业大厦一楼有座小小、雅致的早餐坊,专供这里的上班族享用早餐,选了临马路靠玻璃窗的位子,卢詠歌替他点了煎蛋三明治和热奶茶。

“奶茶?”他皱皱眉,对他的佐餐饮品不满意,他向来是只夜猫子,喜欢充满颓废靡烂的感觉,奶茶这种东西感觉太阳光了,他需要阴暗一点的东西,比如伏特加、白兰地……或是一杯黑咖啡也行,但绝不会是奶茶就是。

“你有异议?”她挑挑眉毛。“你的感冒还没好,想要早点死,我不介意叫老板给你一杯黑咖啡。”

奕南干笑两声。“詠歌,现在你是记者,你以为你在兼职当巫师吗?居然读起心来了,啧,不得了,太可怕了,佩服。”

她不理会他的嘲弄,不感兴趣的问:“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求我?”

奕南点燃一根烟,无视墙上那大大的“禁烟”两字。“我是那么现实的人吗?”

“我想你也不是。”卢詠歌一笑,扬起眉梢。“好吧,既然没事求我,算我没问。‘”

“你话别收得那么快嘛。”见大势要去,奕南连忙出手阻止,他笑嘻嘻地道:“施比受更有福你知道吧?昨晚金海恬走秀的照片想必你有,洗一份给我。”

卢詠歌盯着他,一脸了然。“算是昨晚你帮我开车过来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