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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一件事。”她严肃的蹙着眉心。

他的表情比她更加严肃。“不要将今晚之事告诉第三个人,你想维持采花贼的可怜自尊心。”

“你——”她摇头笑了,难道她的想法那么老套?他说的可真一字不差呀。“睡吧,饱受惊吓,你累了。”他送她上床,又替她盖上被子,这温柔的举动他已经六年不曾做了,新婚时,心怡天天都撒娇要他替她盖被才肯乖乖闭上眼睛,心怡是名副其实,他的娇妻。

唉,想不到山盟海誓、花前月下,轰轰烈烈的恋爱一场,还不是那么快就步上离婚一途,使他当年年纪轻轻就变成一个有过去的男人,还带着一个小拖油瓶——蜚长流短是这么传进他耳中的。

星洲的上流社会流传他一定有问题,否则妻子不会那么快跑掉之类的谣言达一年之久,直到妄二带刀去对那些造谣者一一“问候”之后,流言才消声匿迹。

当时颓废得想死掉的他根本不向外界说明什么,包括背叛他的心怡,他都让她走得太容易……

“好。”穆铮看着他,他似乎在想什么,是累了吗?今天他玩了一天,也是该休息了,她催促他,“你也回房里睡吧。”

他不容置喙地摇头。“我不放心那只跛狼,我必须留下来保护你。”

“别这样嘲弄他,我想,”她润润唇,对刚刚发生的事还存有余悸。“他没有恶意。”

“那么,我这样算不算有恶意?”

他戏弄起她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与她同床而眠。

他的举动令她方寸大乱,纵然她的庭训自小教导她要不拘小节,她也没这么不拘小节过。

“别这样瞪着我。”

他忽然逼近她端丽的脸庞,正所谓以毒攻毒,要治疗她刚刚受到的伤害,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吗?

“你要做什么?”她呢喃,不敢正视他。

真四贴近她的额头,以额头之吻回答了她,轻柔的触感令他怦然心动,女性的馨香更是让他心猿意马。

她闭上眼叹息一声,等于间接鼓励了他,接着,她的双唇被他的热唇紧紧吻住,他的舌尖探进了她唇中,他火热的男性躯体紧贴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向他靠近,他对她强烈的吸引力由来已久,早已不需要说明。

“穆铮……”他深深的占有了她的唇舌,这种占有对成年男子显然是种折磨,他腹下的欲望明显的告诉他,他想与她更进一步。

她甜美得叫他难以舍下,他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终于,他艰难的控制住自己,在他们之间分隔出一点点小缝隙,但事实上他仍然环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