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闹钟是童小姐拨动的。”维里多此一举的说明。

“显然是。”他恩哼一声。“她胆大包天。”

“确实。”维里颔首表示赞同。

奇怪的是,他觉得年轻的主人一点也不生气。

“我这就去找她算帐。”他拿起车钥匙,撇了撇俊唇。“告诉我,她在哪里?”

维里像是有备而来,立即给他一张便条纸,还非常老来俏的对他一眨眼,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童小姐晚上在艺大学画,您现在过去刚好赶得及她下课的时间。”

“祈恩,你觉不觉得这个甜筒实在太好吃了?”两个年轻女孩并肩走出艺大校门,两人手上都拿着甜筒,吃得津津有味。

“恩哼。”祈恩专注的吃她的甜简。

“话说回来,你们台湾的女生,很多都叫做祈恩吗?”丽沙不解又好奇地问。

她也是个黑发黑眼珠的华人,但她不管是英语或法语都比祈恩强太多了,一点奇怪的口音都没有。据她所说,她在纽约出生,常到欧洲来玩,而来这里学画是误打误撞,至于原因何在,祈恩并没有问。

她这个人不喜欢对别人追根究底,她很尊重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有不同的个性,都可以保留一点自己,这好像也是同班那么多人,丽沙偏偏只跟她做朋友的原因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还以为自己的名字还算特别哩,据说她是婚后久久不孕的父母向上天祈求而来的独生女,所以他们给她取名祈恩。

只不过她这个特意向上天祈求而来的宝贝,如今因为父亲的再婚变成灰姑娘被打入冷宫了,名字徒然变成了个大笑话。

“我嘛,刚好也认识一个名叫祈恩的女孩。”丽沙笑嘻嘻地说:“但你们不太一样,她很会照顾别人,而你,我觉得你像个独行侠。”

她看了乐天的丽沙一眼。“不要说我像蝙蝠侠就行了。”

“你讲笑话?”丽沙夸张的弯身大笑起来,还笑得前俯后仰。“好好笑哦!真的是太好笑了!”

祈恩忽然停了下来,她看到一部银蓝色的敞篷跑车停在大门口,因为太拉风了,许多学生都停下来指指点点。

元韶锜从驾驶座下来,他笔直朝她走近。

她忽然想到早上的恶作剧,他应该不会那么小器,专程跑来这里找她算帐吧?

“老天……”丽沙也不笑了,那个年轻男人气势万千,好像撒旦派来的使者,她好像应该转身就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