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是呀……”甯甯硬着头皮,“刷牙的时候太认真,一个不小心,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还真是整齐清洁。”卫天颐挑高眉,表情十分疑窦。

“哎……哪里。”她挺谦虚的。他若发现她是被人强吻,还吻成这副德行,不晓得会如何宰割她?

“痛吗?”她拇指移动着,缓缓摩挲那道小痕迹。

“当然……”说谎的人答得有点有气无力。

跟着,他的拇指撬开了她的唇,伸了进去,碰触到她的舌尖,逗弄似地停留着不肯出来。

“没伤到舌头吧?”他问得关切。

“大概没有。”回答的声音有点走调,唔……他这样教她怎么讲话呀?

“大概?”他凝重地摇摇头,“这样不行,为了确保安全,还是由我来检验一下比较好。”

酒精的气息窜进她口内,绵密的吻随之而来,吮着、挑着,昂藏猛烈,这股两性相吸的灼热,她根本无所遁形。

她一任卫天颐的挑逗,直到他甘愿为止,反正他根本是在惩罚她,聪明如他当然看得出来她在说谎。

“还好,没伤到舌头。”

离开她唇瓣,锐利的眼睛仍盯着她,唇边浮起一个溢满警告的笑,顺手解开她丝绸睡袍的衣带,扯掉薄衫,抱起一丝不挂的她往里走。

她娇羞的手平贴在他的胸膛,心跳紊乱不已,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像这样抱着她走,还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

“要……要睡了吗?”甯甯问得结巴,今夜好像睡得有点早,才十一点而已。

唉,待会她伺候完了他的“需要”之后,又得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里去,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床那么大,却总是很小器地不分给别人睡呢?不管多晚,老是要她再走回去。

“嗯。”他几乎是严峻的,“记住,除了我,你的唇,不准沾上别的气味。”

是夜,凝视着臂弯里睡得正熟的人儿,眸光掩上深思,留女人过夜,这是他二十八年来第一回。

当几个小时之前惩罚过她的唇上被人留下的痕迹,再狂妄地占有了她的身体之后,她睡眼惺松却很识趣地要回她自己房间去睡,是他留下了她。

一个轻勾,他将她纳入羽翼,拥着她入睡,感受她温暖体温。她的馨香像有安定作用,这晚他一觉到天明,往常梦中不时来打扰的熊熊大火缺席了,梦中的他恶夜的黑子,不再是拢着眉宇,也不再迷失烈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