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片土地怎么教我伤心,那不重要,我只要你快乐起来!”辜永奇的眼光停在她面庞上,是那么坚定、那么不容置噱,他要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一种近乎痛楚的柔情把奏儿整个人包围了。他那怜惜的眼神会把她的自尊瓦解的,如果没有发生这件意外,他还会这样对待她吗?

他们的心已经多久没这么靠近了?自从小芙介入他们的生活之后,他们一直维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对她或许有所关怀,但从不说出真心话。

但现在不同,他摆明了把所有的感情全放在她身上,她不要他对她这么好、这么温柔、这么妥协,她怕她会无法控制自己而要了这份感情。

“别谈这些,我累了,想休息。”奏儿软弱的说,逃避的蜇身上楼。

辜永奇瞪着她纤弱的背影。被他猜对了,她不会再对他存着“妄想”了,因为她曾是那么完美,她无法接受她自己的不完美来“玷污”他。

他的眉心紧紧蹙了起来。他该如何留住她的心?

接下来的日子,奏儿平静得不可思议,她在人前坚强恬静,如常的栽植草药、如常的起居生活,但她的断臂是个禁忌,没人敢提。

“奏儿小姐,你的茶。”甘莉端了杯新鲜的花果茶进来,那是“殿下”冯雅倪固定从英国寄来给奏儿的,殿下对美女总是特别友善、特别殷勤。

“谢谢。”奏儿坐在房间落地窗外的露台上,夕阳已经渐渐沉没,埃及的热空气就要消散。

“奏儿小姐,这是今天的信。”甘莉把一大叠信件交到秦儿手中,不由得叹息一声。

奏儿小姐出院都已经二十几天了,每天涌进来鼓舞她为她抱不平的信件仍然源源不绝。

“放着吧。”她示意甘莉将信件放在茶几上,那上面还有一些昨天的信没看完,今天应该可以看完吧?她想。

放妥信件,甘莉安静的退出了房间。

奏儿用左手拿起茶杯轻吸一口香甜沁心的花果茶。发生阿拉伯人加害她的事件之后,不能说她完全没有改变,起码她变得不爱出门了,除非有人不辞路途上门来请她诊治,否则她鲜少走出这个房间。

她要封闭自己吗?并不是,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别人同情的目光,她向来是优雅自信的,而今却要背负这样的残疾过一辈子,任谁都无法那么容易放得下、看得开的。

事到如今,她倒是庆幸自己没有与辜永奇允诺终身,否则要他终身照顾她这个残废,是很残酷的。

“怎么不开灯?”辜永奇走了进来,最近他都尽可能早回家,他不放心让奏儿一个人独处,有些事不想就没事,愈想会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