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场盛大的宴会没有一个人是为了她而来,他们全都是她父母的朋友,全都是冲着她父母的面子,与其说是她的生日宴,不如说是她父母现在积极拓展交际的踏板宴才贴切。

“哎呀,苾心,你还在蘑菇什么?”连苡伶不悦的闯进来催促道:“你今天是寿星,大家都在等你切蛋糕,你再躲在这里不露面就太不礼貌了。”

“我在换衣服。”苾心犹豫着要不要再把身上的洋装换掉。

连苡伶挑了挑眉。“现在换好了,可以走了吗?我的大小姐。”

苾心无奈的跟着母亲出去,她轻盈的步履才踏进香榭厅,霎时,热烈的掌声纷起,赞叹的目光全胶着在她这位艳光四射的俏佳人身上。

“谢谢大家。”她轻扬长睫,举止柔雅地在乐团演奏完生日快乐歌之时吹掉蜡烛。

她执刀象征性的在蛋糕上划过,立即有经验丰富的服务人员接手为她将蛋糕分切处理,一块一块将精致的蛋糕送到宾客们的手中。

苾心正想逃开,裴允廷却在第一时间对她迎面走来,他一派慈父模样地挽起她的手臂,愉快笑道:“来,苾心,爸爸介绍几位世叔伯让你认识。”

苾心懊恼的蹙了蹙眉,在难逃一劫之下,只好去见那些她根本没兴趣的世叔伯。

见过世叔伯,她满心以为自己应该可以躲起来休息休息了吧!谁知舞池奏起乐曲,骆宣毅抢先走到她身边来了。

“苾心,你穿上这件洋装太美了……我……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他动情不已的盯着她,她微露的高耸酥胸正挑战着他的忍耐功夫。

苾心盛情难却的与骆宣毅共舞一曲,不等别人来邀舞,连忙趁着乐曲稍歇的微乱场面走出香榭厅,现在的她只想坐下来喝杯紫罗兰茶镇定自己的神经,而不是当只忙碌的花蝴蝶。

这就是她的二十一岁生日吗?

这么多人的祝福和这么多礼物都无法真正令她喜悦,在这特别的日子,她只想获得一个人的祝福……

她不该再想竞天,春天转眼就到,他就快结婚了,再说当日她已选择失约,他应该对她死心了吧!

唉,这么久了他都没再出现,这代表他不会再记得她了,每天过这种既期待又失落的日子,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觉得很奇怪,明明要放弃,可是却无法那么容易就忘记交付出身心的男人,每当站在镜子前凝视自己绝美的面孔,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双雕琢她的修长大手,缓缓抚触她的身体,将她一天一天雕琢成型,拥有今天的自信。

若下次他再从麦氏出走时,还会为别的女人雕琢吗?若会,她发誓她现在就开始吃胖自己,以期能名正言顺与他会面……

“怎么,里头那些公子哥都无法令你这位寿星愉悦吗?”

一双大掌由身后将苾心的楚腰紧紧搂住,宽阔的胸膛密合地承接住她的倚靠,逼人的男性气息霎时夺走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