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突然被吓了一跳而已。”在他怀里,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刚猛气息令她想起了她的未婚夫。

顾湛庭从来没有令她有过心动的感觉,纵然他也英俊,他也沉稳,但就是少了那么一点怦然心动,那才是爱情最重要的东西吧!晓冽想。

“我以为你应该不怕。”看他与朝阳高中那票人打架的那天,她可没露出半点惊慌的神色来。

“我应该要不怕吗?”她笑笑。“太好强不是件好事,我不会要求自己变成那样,适当的时候,可以有一点适当的弱点,这样比较好。”

是吗?他情愿晓冽软弱一点。不过,他也愈来愈分清楚了她与“她”的不同了,他不会再爱一次,因为爱情来势汹汹太伤人了。

晚餐是在他们常去的一家复合式pub吃的。

这家名为“提斯”的pub跟别家pub有很大的不同,它卖各式各样的调酒和啤酒,但也卖许多令人垂涎不已的希腊式佳肴,没有舞池,但可以抽烟、划酒拳,因此来这里的人都是纯聊天和纯吃饭,气氛热络,很容易结识朋友,当然也免除了不良分子出人的顾虑。

吸饮一口可乐,晓冽环顾四周,很新鲜,这和平时顾湛庭带她出人的那些法国餐厅、意大利餐厅明显有很大差异,不过老实说,她喜欢这里,这里轻松多了,当然,食物也美味多了。

“吃吧!吃吧!不要客气。”伍恶笑嘻嘻地把他喜欢吃的海鲜全扫进自己盘子里去。

“谁会客气?”严想早埋头开始大吃了。

“我又不是说你,我是说纱纱。”伍恶冲着对面的纱纱一笑。“纱纱,你平常那么辛苦,未来也会更加辛苦,趁现在多吃一点补回来吧!不然我们都会好心疼你的。”

“谢……谢谢。”伍恶的好意真是令她毛骨悚然呀!他一定是明天又有什么工作想推给她了。

“来,吃一点虾,烤虾最好吃了。”伍恶把三分之一的烤虾投进了纱纱盘里,接着为了不显出他在刻意疏远晓冽,他又依样画葫芦地把三分之一的烤虾拨进晓冽盘里,最后的三分之一给了他自己。

章狂与殷邪对看一眼。“他真的不是在欲盖弥彰。”他们很有默契地说。

伍恶挑挑眉,他当然要假装不懂,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老练地转移话题。“你们在说些什么无聊话呀!做人不要一心两用,现在气氛这么好,我们应该要好好享受此刻的气氛才对,你们听,这首曲子多么优美,旋律多么动听呀!这是舒曼的钢琴协奏曲。”

“这应该是韦瓦第的四季。”晓冽突然说。

一时间他们这桌一片静默,有几张睑拚命地在忍住笑意。

“哦?是那个姓韦的四季吗?”伍恶挑挑眉,这女生还真不给他面子,难道她就不可以私底下再纠正他吗?

“是的,他是独奏类协奏曲最为人所知的作曲家。”晓冽说了下去,显然不觉得自己让伍恶丢脸了。“他最著名的就是这首为弦乐器所写的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