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看到房里的另一个人。
沙发里有名睡得深沉的英挺男人,他似乎睡得极不安稳,剑眉微微蹙着,挺拔的身躯挤在单人沙发里,大概是令他睡不好的原因。
宫驭征为何会在她房中?
她记得吃完涮牛肉火锅之后,他就回房了啊,怎么现在他又在这里?
而自己……她怎么了吗?她觉得全身乏力,而且——她感觉到腹部传来的饥饿感,她好饿!
她想下床找吃的,于是缓缓的移动身子,然后掀开被子,但根本没有力气下床。
怪了,她是得了什么软骨症吗?怎么会这样?
她没办法独自下床,但挪动的声响倒是惊扰了沙发里的宫驭征。
他醒了,睁开眼睛,先是揉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半眯起眼环顾四周一眼,然后跳起来。
“宫先生。”她开口叫他,文静的待在床上微笑。
“你醒了。”
他奔到床前,伸手就摸她额际,她额际正常的温度让他展开笑容。
“你退烧了。”
昨夜她的烧反反复复,有时退了又高烧到三十九度,因此他极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守着,后来,不小心睡着了。
她一怔。“我发过烧吗?”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不记得?”
她摇摇头。
他细心的替她拉好滑落的被子。“我们吃完火锅的当晚你就发烧了,已经过了两夜一天。”
闻言,她惊讶不已,难怪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走过去推开窗户,“半夜下了场不小的雨。”他踱回她面前,凝视她有些苍白的脸蛋。“饿吗?”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不过“元舞儿”的食量小得像猫,待会她得注意点,不要吃过头了才好。
他拨电话吩咐客房服务,过没多久,食物用餐车就来到,香味盈满一室,樊舞阳盯着丰富的各式早餐,顿时食指大动。
服务生将餐点—一上桌,最后在玻璃花瓶里插上一朵白玫瑰才离去。
“好香。”她由衷地说,挣扎起身。
一只强壮的手臂瞬时搂住她腰际,轻轻松松就将她的身子落坐。
“谢谢。”她垂着眉眼,粉颊骤红。
这样被一个大男人抱着,就算没有元舞儿的身份,身为樊舞阳的她也会脸红,毕竟她才二十三岁,自我保护的意识再强也无法战胜感觉。
宫驭征之于她是陌生男子,然而刚才的身体接触却又是那么的亲密,这跟凌获仰平时对她戏谑的调情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