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的心隐隐跳跃着期待。

他是不是打算开口约她了?

崔腾棋俊朗地微笑,不疾不徐地说:“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对这里很熟,也许我有这个荣幸带你到一些有趣的地方走走。”

她兴奋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约她了!

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看来她的浪漫邂逅终于有着落了。

别说她毫无危机意识,她可不是不知人间险恶的大小蛆,而是她对自己识人的功力有信心。

别说他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族修养,非獐头鼠目之辈可比拟,想必住得起这样雅致讲究的房间,料想不会是什么坏人。

唯一有的可能,就是他的环境还不错,而她宗家想来也是有头有脸的好人家,既然势均力敌,她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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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威尼斯之后,宗飞静觉得只有此刻的自己才像个人。

身处在极为幽静窄巷中的一间小餐馆里,位在二楼的餐馆,有墨绿色的窗棂,一开窗就可以看到优美的水道,让人一坐下就不想走。

她品尝着浓醇的义式咖啡,送入口的是刚出炉的松饼,里头涂着厚厚的一层店家自制的鲜奶油蓝莓酱,十分美味。

她知道该打个电话回旅馆向大哥报平安,但可想而知,她的下场只会被命令立即回去,而她压根儿就不想白白放弃和俊男同游的好机会。

再说,那对恶心的恩爱夫妻都已经不顾她死活五天了,她小小的惩罚他们一下又算得了什么?让他们紧张紧张,看他们会不会良心发现。

她的吃相让崔腾棋勾起了一抹笑。

“这里的柑橘煎饼是老板娘的独家绝活,滋味独特,要不要尝尝看?”

看她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似乎很饿。

可怜的小女人,他几乎可以想见她平时的工作有多忙碌。

昨天她昏倒后,他替她将面具拿下来,见到的是一张脂粉未施的清丽脸蛋,在那一瞬间,他有意外,也有惊艳,印象非常深刻。

这几年来,他钟情于威尼斯的颓废美感,每年的嘉年华会都不曾错过,也曾随兴地邂逅过不少陌生女子,只是摘下面具后的她们往往还是一张化着大浓妆的脸,跟戴着面具没两样。

只有他面前这个吃得很痛快的小女人,摘下面具后的面容,甚至连口红都没有抹,像是存心来跳一支舞就要回房睡觉似的,吊诡的面具与她清丽秀美的脸蛋形成强烈对比。

“好!”

宗飞静浅笑盈盈的爽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