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点半了,小蕊还没来?他记得她说过她下午和晚上都要教琴,难道今天她碰巧没课?

凌岳将杂志放回报架,走向柜台。

「请问今晚有没有花蕊老师的课?」如果她今天没课,那他就到她家找她。

四名接待小姐没想到他会走过来,一个劲儿地冲着他笑,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请问……」凌岳正想再重复一次,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四个接待小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顾着看他,好象根本就没听见铃声。

凌岳不由得好笑。「妳们不接电话吗?」

「嗄?啊、噢!」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拿起话筒。「喂?三叶钢琴教室。哦!小蕊,是妳啊!」

凌岳听见花蕊的名字,心中一凛。

「咦?妳今晚要请假……手受伤?啊……怎么会这样……什么?!被刀子割到,还流很多血?」

凌岳听到这里变了脸色,立刻奔出三叶,没有多想,开了车直奔花蕊的小公寓。

三叶钢琴教室和花蕊的住处离得不远,凌岳十五分钟后就到了公寓外头。

他下了车,正要按铃,却发现一楼的铁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上了二楼,站在楼梯间接电铃。

「布谷~~布谷~~」

她的电铃声竟是布谷鸟的叫声。若不是太担心她的伤势,凌岳真会笑出来。

他站在门外,听见里头好象有打翻东西的声音,然后是一声低呼,接着是一声低咒,最后是一串劈哩啪啦的脚步声。

门被拉开,花蕊猝不及防的与凌岳对望。

「凌岳?」乍然见面,她惊讶得张大嘴。

他……他怎么会突然来了?而且他皱眉的表情看起来好吓人。

「妳的手!」他低吼,揪住她左手手腕。她居然只用ok绷贴住伤口,血丝从ok绷的缝隙渗出来,她另一手还拿着一坨卫生纸,上面沾满红红花花的血迹。「妳怎么没去看医生?」

花蕊傻傻的看着凌岳。他……早就知道她受伤?他是特地来看她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走!我马上带妳去医院。」他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花蕊慌忙摇头。「不、不,我的手没事,这种小伤不用去医院……」去医院好麻烦的,又要挂号,又要等,看诊完后还要排队领药,总要耗上好久。

他蓦地转头瞪她。「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没事?」

「其实血早就止住了,是我刚刚不小心又弄裂伤口了。」她连忙解释。

「手对弹琴的人有多重要,怎么可以草草擦药了事?」他严肃的指着她的手。「要是伤了神经,留下什么后遗症,妳一辈子就不能再弹琴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