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否定一件事?
档案被‘保密’了,以他们现在的级别查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资料,齐木夫妇说家里前几天有人来了一趟,销毁了她过去的很多照片,说她要出国执行秘密任务,不方便和家里联系,让他们不要担心。
缺心眼的夫妇两个好像意识不到这件事情很危险,满脸写着我女儿真棒。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那个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一切的线索都已经指名一件事——她去卧底了。
“但卧底的第一原则不是自愿吗……”
降谷零感觉这个世界已经疯了,荒谬得不像话,或许自己在做噩梦。
“别告诉我她是自愿的,这不可能……她从来不做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从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知道有多少人依赖她,她从来不想做什么大英雄,她当警察也只是因为不想和他们分开而已,这件事再清楚不过了!
“hiro还清楚相关负责人的资料吗?无论如何,哪怕成为罪犯也好,我要弄清楚这件事,上级也好高官也好,我要把相关的人物通通绑过来,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才行!!”
“冷静一点?!!”
诸伏景光拽住他的肩膀:“这样做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怎么冷静?”
降谷零甩开他:“这种事情怎么冷静?!她很有可能还在接受训练,哪怕他们再残忍,也不至于不让她好好接受训练吧?所以她一定还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接受训练,戴着测谎仪器,进行各种药物测试,一遍又一遍被人刺探心理底线……hiro,你也是接受过训练的,你知道她要面临什么!”
像是被子弹击中那样,诸伏景光不说话了。
“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过了很久,他攥紧拳头:“哪怕成为罪犯也无所谓,只要能让上级撤销这个荒谬至极的决定,对吧?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我和你一起。”
“这个国度,已经从上到下烂掉了,你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
审讯室内,银发男人漫不经心地看着监控屏幕,里面是一个刚被捕获的,新鲜出炉的卧底。
黑衣组织将这种人称之为老鼠。
“你所效忠的上级,只是一些披着人类皮囊的禽兽。在这样寂静的深夜,你忍受酷刑,他们却如同猪狗一般在女人身上耸动,你不觉得很滑稽吗?”
绘梨坐在他的身边,紧紧攥着拳头。
那是她的同僚,来自日本公安部,已经被审讯了一天一夜,但依旧没有交代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属下一筹莫展,只好向琴酒求援。因此,原本在执行另外一个任务的琴酒回到了这里,还带着她一起。
“我不是为了那些官员,而是为了,被你们残害的所有无辜的人。”
监控屏幕里,卧底的脸被血污侵染,但眼眸依旧璀璨、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