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脚步声,少女睁大眼睛,拼命把哭声吞咽回去,生怕下一秒别人就掀起帘子进来,根本不知道少年已经提前设下了单方面简易的[帐]。
实在是有点……兴奋得过了头。
想看见她更可爱的样子,想听她更加可爱的哭声,于是稍微没有控制好自己,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几近崩溃,连话都说不清楚,双腿软软地垂着,一副被弄坏了的样子。
感受到他的目光,少女轻轻抖起来,小声呜咽着求饶:“要坏掉了……求求您……”
但这还只是一根手指而已。
少年盯着她看了一会,忍耐得青筋暴起,见她哭得实在可怜,才叹气把她抱进怀里,摸摸她的脑袋安抚她:“做得很好哦,很可爱。”
“呜呜……”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傻乎乎地天真地问:“那、那小悟不会坏掉了吧?”
听见少年小声说了一句脏话,然后又低头吻过来。
那天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看见神子大人会很害羞,再也没有办法像是从前那样抱抱说喜欢了。光是看见他的手指,脸颊会红起来心脏会砰砰狂跳,因为实在是太超过了……
那天的感官好像已经刻进了她的身体她的脑海,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地拿饮料握冰淇淋甚至朝别人挑衅地竖中指,身体都会变得很奇怪。
完完全全出问题了……
即使对这种事情的概念再是模糊,绘梨也多多少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那天,他们究竟在随时会有人进来的更衣室里做了什么事情。
那种事是不对的。
但是她竟然不排斥也不讨厌,更加没办法因为这件事对神子大人真正地生气。
她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坏孩子。
这让她无措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只好躲着他走,连日常的相处也少了起来。
“搞什么啊。”
白发少年像是在自家领地巡逻的大猫,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悠哉悠哉到处乱晃,总会在各种地方忽然出现把她捉住。
但是也同样害羞着呢。
脑子里的思想再怎么肮脏,表现得再怎么游刃有余,说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
在大人眼里不值一提甚至可以大大方方一同探讨的事情,放在这个时期的青少年身上,已经足以叫他们面红耳赤看着对方好半天,连话都说不出来。
手指至今好像还残留着触感。
看着她红红的脸,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看着她像是小兔子一样躲着自己走,但实际上根本逃不出视野范围的笨蛋样子……
就会兴奋起来。
但是要稍微控制一点。
所以一瓶又一瓶地喝着冰汽水,和挚友打架发泄着过于旺盛的精力,祓除咒灵的时候稍微再加把劲,最好把周围一切全都拆散。
“那家伙……一直躲着老子。”
五条悟往后仰倒,长得过分的腿搭在课桌上,叹着气:“这时候再告白的话,被拒绝还是会答应,哪一种可能性最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