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又场狩此刻只感觉自己大脑混沌。

只是取出一张币钞而已……布丁头居然会碰到那么多地方。

他张口就想反驳,但身后之人没有给他机会。

“啊、想起来了……除了这里,还剩下一张。”孤爪研磨语气沉静,一字一句出口得都十分清晰,

“那张塞得也很里面……仅凭场狩的话,大概是取不出来的吧。”

猫又场狩无法反驳。

正是因为自己取不出来,所以才会选择向罪魁祸首求助。

但也正是因为向罪魁祸首求助,所以此刻才会陷入这种困境。

……完全已经本末倒置了。

“已经花了两分钟,加快速度吧。”布丁头自顾自说着话,猫又场狩还没反应过来,就倏然眼前一花。

他整个人被摁着腰侧直接调转了个方向,原先由背朝着人改换为面对面朝着人,背部压着冰凉的更衣室墙壁,刺激得大脑一凉。

眼瞳因不解睁大,难以处理此刻讯息。

但面前人仍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平静模样,如果不是可以感知到他的手掌温度炽热滚烫,猫又场狩绝对会认为现在只是一场与平日无差、平凡且普通的面对面相处。

但是、现在不是。

“最后一张…被场狩自己塞进了尾巴吧。”

孤爪研磨若有所思道。

……的确是尾巴。

穿戴式的尾巴卡扣卡在腰侧,但卡扣并不是穿戴式般卡在衣物表面,而是与贴身马甲下的衬衫相接,连猫又场狩自己也不懂当时是怎么迷迷糊糊被哄着塞进去。

但此刻,孤爪研磨如果想取出那张变色浮雕币钞,就必须再一次的挤入马甲、然后从衬衫下摆进入,在穿戴式尾巴的根部找到那张被卡扣卡住的指名券。

现在、猫又场狩正面对着孤爪研磨,如果还是刚才的背靠着的姿势或许还好,但现在的姿势就必须迫使猫又场狩整个人嵌进他怀中,以最大程度节约空间。

猫又场狩怀疑面前的布丁头是故意的。

但他没有证据。

“……不靠过来吗?”

孤爪研磨平静抬起眼看过来,澄金的竖立眼瞳映出面前不愿与他对视的黑发少年的面庞。

他慢吞吞地记了个时,“还有两分钟。”

猫又场狩被他的话语激的头皮发麻。

……可恶。

这种微妙的被挟持感,难以左右自己的选择。

绝对又是布丁头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下的套。

太糟糕了。

但猫又场狩此刻除了接受没有别的办法。

艰难作出抉择,黑发少年终于蹭了过去。

整个人依靠在另一人的怀中,下颌抵在肩侧,他选取了一个最能让自己方便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