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挺直白皙,屈膝时小腿微沉,于是一点内里部分看得一清二楚。

孤爪研磨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看着他。

“……膝枕。”

猫又场狩死目。

孤爪研磨:“以前,生病的时候,妈妈都会这样…”

他合理怀疑布丁头在骗他。

但他没有证据。

猫又场狩努力组织措辞,“那个、要不研磨先……我身上不太干净,全身是汗所以、嗯……”

对视上孤爪研磨的视线,他的话成功哽住。

做了个深呼吸。

猫又场狩尝试讨价还价,“不管怎么说,膝枕的话都有点……”

孤爪研磨:“…头好晕。”

猫又场狩还在试图挣扎。

布丁头状态恹恹,“……好难受。”

猫又场狩:“……”

心底传来被一击ko的声音。

认命般,黑发少年慢吞吞在他面前跪下。

膝盖顶着地面,而小腿微曲、腿面压着榻榻米,腰腹挺直,微低下头、散乱的黑发垂在脸侧,圆又亮的深黑猫瞳敛起弧度。

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勉强道,“那个、那个……仅此一次。”

孤爪研磨动了。

如无声无息踩在地上靠近过来的野良猫,在投喂者的面前十分乖巧地钻进铺好的被子,而不可视之处,探出来的尾巴一点一点甩着、敲打着地面。

带着点重量的头颅搁置在腿上,黑发少年眼睫颤颤。

他选的位置很好,正是柔软丰腴的大腿。

虽然隐隐有了长期锻炼的线条,但触感温软,大腿腿面是凉的,与孤爪研磨略高的体温接触,对比鲜明。

猫又场狩屏住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影响到腿上的布丁头。

顺着重力垂下的金色发丝乱糟糟的堆在腿上,与看起来的柔顺灵动不同,戳在柔软腿面带来不少痒意。

握紧手掌,他忍了忍。

在膝枕的方面,孤爪研磨的确没有欺骗猫又场狩。

只不过稍微加入了一点语言加工,譬如那已经是十分遥远的记忆,譬如他其实并不喜欢与人过近距离接触。

隔着散乱下来的发丝,孤爪研磨的脸颊压在身下少年柔软腿面上。

那点浅淡浮动的清凉气息再度充盈鼻尖,缓缓安抚着因不适而绷紧的脑神经。

良久,另一人的呼吸终于慢慢平息。

稍微动一下、就能在杂乱发丝中看见昳丽清晰的五官。

孤爪研磨闭着眼似在假寐,呼吸浅浅淡淡,或许不去注意都会很轻易地忽略。

猫又场狩垂着眼。

放在身侧的手动了下,他默默地帮布丁头掖了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