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又场狩痛定思痛。

猫又场狩再度入套。

“都、都可以的……应该。”黑发少年的声音缓缓,干脆利落的清冽嗓音被降速,延缓地化为一种迷茫与不确定。

“……都可以啊。”

陈述般的语气,内里蕴含涵义却无端丰富。

“那就都用吧。”

不再去问已丧失主权的黑发少年的意见,孤爪研磨敲定结论。

猫又场狩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一滩浆糊,时刻在清醒、半清醒与不清醒之间徘徊,整个人仿佛都成了孤爪研磨掌下操纵的木偶人,碰一下动一下。

联想到那种可能性,他默默打了个寒颤瑟缩了下就要向后退去。

小腿才稍微露出点动的迹象,圈住脚腕的手指指节兀地收紧,牢牢桎梏住他的活动空间,宛如被禁锢在笼中般,难以移动分毫。

孤爪研磨慢慢抬起眼,视线从小腿一路向上。

黑发少年虽然是坐在床沿,但该压住的地方一点没压,深色短裤开口很宽,与白腻腿肉一对比,色差满得都要溢出来。

而他自己却毫无自觉,踩在腿面上的足尖丝毫不敢用力,轻飘飘地宛如落下一片羽毛,脚面青筋毕显,小腿紧绷、而大腿却又肉感十足。

嘈杂的心跳声乱作一团,或许是居于上方的面色通红的猫又场狩,或许是居于下风的面色寡淡的孤爪研磨,一时之间,谁也难以分辨明晰。

“呲——”

气雾剂被摁下喷口,微凉的气体喷洒在脚腕红肿处,空气中倏然弥散起一股撒隆巴斯独有的味道,凉的又是辣的,像薄荷一般清浅浮动着。

虽然喷了气雾剂,但禁锢住脚腕的手指还是没有就此抽离。

布丁头不声不响在拆着撒隆巴斯的贴膏,猫又场狩被微凉的气雾一激,总算恢复了些许理智,他默默平静了许久,勉强摁捺住情绪、试图正常开口说些什么,

“前辈…怎么不在家休息就那个、突然来找我?”

孤爪研磨单手拆着膏贴包装,闻言平静道了声,“看手机。”

猫又场狩一愣,猛地想起先前的确是有谁在他不清醒的时候连续发了好几条讯息。

尝试伸出手去够枕边的手机,但距离限制比想象中的强。

而脚腕又在被布丁桎梏着不能挪动,抉择之下,猫又场狩只好偏过上身,压低重心去延伸出手臂、抻着手机够枕边的手机。

少年身形紧绷成拉紧的弦,从微下侧的角度向上看,可见起伏的弧线与塌陷的腰弓。

抻向前的手指因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后肩向上、细软黑发微垂,露出毫无遮挡的白皙脖颈。

一个最适合被捕猎者咬住后颈的姿势。

澄金色竖瞳缓缓凝缩,此刻正居于下位的人轻轻咬了下后牙。

对身后视线无知无觉、一心都在手机上的猫又场狩深吸一口气,终于使尽力气够到手机。

解锁打开,映入眼前的就是来自不同联系人的短讯。

[fro夜久前辈:哟,场狩,别忘了球不离身。]

[fro夜久前辈:正好研磨上午有空,我拜托他去视察结果,你可要当心咯。]

猫又场狩缓缓生出点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