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刚擦干净的玻璃,被许殉的旧抹布蹭了一道黑印,沈亭州:……

大概也知道自己反向帮忙了,许殉拿过沈亭州手里的抹布,默默擦干净。

沈亭州忍不住笑了,问他,“草坪搞好了?”

许殉嗯了一声,肩膀挨近沈亭州,“我帮你干。”

话音刚落,一个粉笔头准确无误地砸到许殉后脑勺。

沈亭州惊了一下,管家站在他俩身后,仿佛每个学校里都有的教务主任。

“某些人别腻腻歪歪的,总想着拉对象钻小树林。”

许殉不满地皱起眉,“我干着活呢。”

管家质问,“你自己的活干完了?”

沈亭州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一眼外面,看到狗啃一般的草坪,心里凉半截,忙对管家说,“一会儿我跟他一块重新剪。”

管家啧了一声。

怕他俩吵起来,沈亭州赶紧指挥许殉继续擦玻璃。

沈亭州跟许殉并肩一块擦时,因为许殉老是故意跟沈亭州搭话,后脑勺挨了管家好几个粉笔头。

沈亭州无奈,只好让他出去擦,自己在屋内擦。

他俩一内一外擦着同一块玻璃,许殉突然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气,然后在白雾上写下了沈亭州的名字。

下一秒,许殉的后脑勺又被粉笔头砸了。

沈亭州憋着笑,用手势比划让他好好干活。

许殉眼睫耷拉下,默默在玻璃上写下一行小字:不喜欢管家。

毫不意外,千军万马的粉笔头飞了过来,搞完卫生之后,许殉后脑勺的头发都白了。

沈亭州笑着用湿巾给许殉擦干净,许殉拉着脸不说话。

看他不高兴,沈亭州没话找话,“疼吗?”

许殉说,“疼。”

沈亭州:……就没有小许说不疼的时候,果然是豆腐王子。

沈亭州揉了揉他的脑袋,“别生管家的气了,他也是想我们尽快打扫完家里,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

许殉没有说话。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控诉管家的恶行,沈亭州不禁有些奇怪,低头看了他一眼,对方正好也看着他。

许殉直勾勾望向沈亭州,低声问,“你要在这儿跨年吗?”

沈亭州每年都是在傅芸芸家过,今年他也会回去,“你今年不去傅先生家?”

许殉眼睫扇动了一下,“你要是留下来,我就不去了。”

沈亭州静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好。”

许殉嘴角软下,握住沈亭州的手,在他手心捏了一下。

这时一个粉笔头飞过来,跟许殉的脑袋再次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沈亭州跟许殉看过去,管家收回手,淡然道:“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