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感觉大蔷,不是,苏蔷有点可怜。

但想到苏蔷那双骨碌骨碌冒坏水的眼睛,沈亭州又撤回自己圣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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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沈亭州拎着大包小件地去了许殉家。

为了不落某些人的口舌,沈亭州给许家所有生物都买了礼物,就连植物都获得属于自己的肥料。

过去时,许殉正在前院训猫。

看到呼啦圈,触发前晚梦境的沈亭州,眼皮一抽。

他连忙上前拿走了呼啦圈,许殉抬头看他。

沈亭州慷慨激昂道:“我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发现过去的我实在是太肤浅了,猫猫嘛,就应该自由散养,学那些胡里花哨的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再……”

“不再撸猫”四个字,沈亭州怎么也说不出口。

让他不撸其他猫太难了,万一秦司有事把猫寄养他家呢?或者是有流浪猫冲着他喵喵地讨食儿,他能坐视不理?

见许殉脸色开始转沉,沈亭州某根神经一紧,想也不想地指天发誓

“我永远最爱家里的猫!”

许殉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面色温和起来,主动扔掉了呼啦圈。

沈亭州松了一口气,坐到了许殉旁边,抱起狸花猫大撸特撸。

等等,他刚才好像说的是永远爱【家】猫。

家……

沈亭州侧头看了一眼许殉,许殉捏着小银渐层的肉垫,一会儿撸出藏在里面的指甲,一会儿又表演指甲消失术,嘴角挂着松散的笑意。

沈亭州心里一片柔软,那点别扭立刻消散了。

许殉突然把小银渐层抱起来,四爪跟肚皮冲着沈亭州。

沈亭州疑惑地看着他,许殉抓着小猫的前爪,做了一个给枪上膛的动作,然后抖动猫爪“射击”沈亭州。

沈亭州捂着胸口,发出痛苦的声音,装作被扫荡的样子,摆动四肢肢体。

最后他瘫倒在许殉铺在草地上的软垫,临死前,手还抬了一下。

许殉凑过来,将手探到沈亭州脖颈的动脉,似乎检查他有没有“死”。

沈亭州配合地闭着眼睛,那只手摩挲在他的侧颈,一直没有找准位置。

身为医生的沈亭州忍不了了,摁住许殉的手,“大动脉在这里……”

他睁开眼,对上许殉那双沉静漆黑的眼眸,所有话语顿住。

许殉的手指摁在沈亭州动脉,他垂眸望着躺在地上的人,说,“你的心跳得好快。”

沈亭州大脑轰了一下,立刻拨开许殉的手,坐起来,“你这么猛地摔倒,你心率也快。”

许殉笑了一声。

沈亭州耳根莫名发烫,不想再听许殉说话,他也抱起一只猫,开始扫射许殉。

许殉配合地倒在地上。

沈亭州笑起来。

远处管家说,“你们俩别在草地上滚来滚去了,进来吃点甑糕吧,刚出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