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看到小弟子脑袋倚着桌脚,人已经昏睡过去了。

雪白的长发凌乱披散在身上,面颊带着泪痕。修长白皙的腿露出来,破了好几处的大红衣衫只能堪堪遮住腰腹,松松垮垮挂在纤细瓷白的腰肢上。

醉月浮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上去,竟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渴望。

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醉月浮慌忙闭眼,谴责自己怎么能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闭着眼将人抱起,努力不去注意掌心的触感,小心翼翼将人放到床上,盖上被子,醉月浮这才睁眼。

复杂地看着床上的人,抬手替人理了理散乱的发丝。

他本想来寻阿棠聊一聊,却不想会遇上这么一幕。

取出灵药,将裹得牢牢的被子稍稍往下扯,露出肩头的伤口。

伤口完全没有处理过的痕迹,甚至好像还严重了一些。

指腹沾上药膏,轻轻触上那伤处。血迹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尤其是想到这是他自己亲手弄出来的伤口,指尖都在微颤。

阿棠真的瘦了太多,那锁骨格外明显,肩头也硌人,几乎摸不到多少肉。

当年在小巷中那个骨瘦如柴的流浪儿,在醉月浮身边养了许多年,却似乎变得更加单薄。

处理完肩头的伤,醉月浮又从被子里抓出霜棠的手,细细给人上药。

“怎么就直接往剑上抓......”醉月浮垂着眸,心疼地看着那几乎深可见骨的伤口。

霜棠握着剑朝他弯起眼睛的画面突兀浮现在脑海。

自从回来,阿棠一直都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有......

醉月浮一顿。

只有在受伤的时候......阿棠才会有其他的神情,人也变得鲜活一些。

是巧合吗,还是什么?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醉月浮起身收拾起房间内的一片狼藉。

在替霜棠取一套新的衣物出来的时候,突然,醉月浮注意到了放置于衣柜角落的一颗留影石。

出于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情,醉月浮将其拿了出来,注入灵力。

意识海中浮现画面,是在殿前的庭院中。

“师尊!生辰快乐!”霜棠扑进醉月浮怀中,面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醉月浮笑盈盈揉了揉霜棠的脑袋,“谢谢阿棠。”

“弟子还给师尊准备了礼物哦。”霜棠故作神秘的样子,“师尊猜猜是什么?”

醉月浮眨眼,配合地猜起来:“唔,难道是阿棠给师尊做了糕点?”

“不对。”

醉月浮又接连猜了好几样,都没有猜对,有些无奈地笑道:“师尊猜不到,阿棠快说吧。”

霜棠嘻嘻一笑,漂亮的眉眼弯起。

此时的霜棠还是一头墨发,衬得肤色雪白,面容秾艶却又满是少年气。

他半开玩笑:“弟子把自己送给师尊当礼物好不好呀?”

醉月浮一愣,屈起指节敲上霜棠的脑袋,“胡闹,不许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