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暗红色的异能力封住了子弹的去路,将几l发子弹完全挡在外面。普拉米亚既惊且怒,但更多的则是恐慌,这两天面前的怪物已经袭击了她五次,尽管每一次都被她逃掉了,但她能感觉得出,对方仿佛猫抓耗子一般的戏耍,让她逃走只是不想那么快结束游戏罢了。而每一次,普拉米亚只要找到新的落脚点,对方总能十分顺利地找过来。“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普拉米亚始终想不通这一点。芥川龙之介自豪又推崇:“一切都是太宰先生的英明领导。”普拉米亚更是愤怒,每一次都是这句台词,就不能说点别的吗?比如那个该死的太宰治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她已经这样隐蔽了!“你应该感到荣幸,太宰先生已经很少这样亲自指挥在下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背后站着太宰治,芥川龙之介便兴奋得全身血液都仿佛要沸腾了,他会恶狠狠地撕咬普拉米亚,却也会按照太宰先生的意志放她离开,他希望这场猫抓老鼠般的游戏可以永远地进行下去。黑兽咬住了对方的右肩,将普拉米亚本就碎掉的肩膀狠狠咬下来一块,骨肉分离。一股剧痛瞬间笼罩了普拉米亚,但她不愧是能够在各国流窜作案多年都不会被抓到的“女超人”,竟然强忍着剧痛朝后退去,再一次朝芥川龙之介开枪,撞碎了玻璃逃了出去。芥川没有追,他静静地走到了窗户边上,看着那个女人狼狈逃窜,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第68章 夜深人静,太宰治租住的房子家门被轻轻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影。一束光,猛地照在了人影身上。“佐佐城小姐。”波本拿着强光手电,直接照在了对方的脸上。佐佐城信子连忙用手遮挡,但依稀可辨容貌。“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这么晚却要往外面跑吗?”波本冷静地质问佐佐城信子。佐佐城信子不卑不亢,也没有任何慌乱,同样冷静地说道:“安室先生,能把光移开吗?这样直接照着人的眼睛很不礼貌。”波本却没有将光移开,而是淡淡说道:“两年前,横滨的恶性案件苍王事件,据说是一个自诩正义的人,要以自己的正义审判这个世界的罪恶,他害死了很多人,最终在警方即将抓到他的时候引爆炸弹与警方同归于尽。”佐佐城信子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佐佐城小姐,你知道那件事吧?”“我当然听说过,毕竟那起案件非常有名,但你说错了一点,他不是害死那些人,而是审判了那些人。”佐佐城信子淡然地说道:“那是一个绝对公正的人,这个社会到处都充满罪恶,有双手染血的政客,有无奸不商的资本家,还有那些与罪犯勾结的黑警,苍王的诞生象征着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但是个人是不可能进行审判的!”波本言辞激烈。“为什么不能?”佐佐城信子反问:“法庭上高高在上的法官,不也是凭借自己的判断进行审判吗?”“不,他们是依照法律,而且每次审判都要进行层层复核。”波本眼神复杂地看着佐佐城信子,他真的很不理解这种人的想法,这个世界不是靠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改变的。波本断言:“苍王就是当时最恶的罪犯!”“真是的,为什么所有人都是这样?”佐佐城信子冷笑,她突然抬起手臂,将手上的枪口对准了波本。“砰”波本却先行开枪了,佐佐城信子手臂中弹,手枪也掉在了地上。作为一名优秀的公安,波本的反应不可能比佐佐城信子慢。佐佐城信子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对波本有枪十分惊讶。“从苍之使徒开始,你就已经暴露了。”波本拿着枪,对佐佐城信子说道:“据说,在苍空乐团成立最初你就已经加入了,苍空乐团这个名字就是你取的,你当时取这个名字,也是将苍王当做是‘天’吧?”明朗的天空。公正的天空。至高的天空。波本明白那个名字的含义。当然,只靠一个名字是很难判断佐佐城信子身份的,哪怕她之前的行动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端倪,但是通过他们公安的网络,再加上波本自己的走访调查,佐佐城信子到底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你一直都在祭拜一个人,据说那是你的恋人。”佐佐城信子垂眸,没有说话。“但是里面根本就没有他的尸体,因为爆炸的时候,苍王根本就没有留下遗体。”波本一针见血。佐佐城信子的眼底深处流露出浓浓的哀伤。波本直视佐佐城信子的眼睛,质问:“我只是不明白,你之前明明一直都隐没在暗处,为什么这次一定要亲自动手?”她成为了“受害者”。她深夜出门,打算继续行动。佐佐城信子完全可以设计一出完美的犯罪,她甚至可以不着痕迹地抓走十一名受害者,却在后期的行动这样粗糙,就好像是专门做给人看一样。所以,波本不得不怀疑……“你是诱饵吧?佐佐城小姐。”波本拆穿了佐佐城信子真正的阴谋。佐佐城信子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波本。“不管是你还是普拉米亚,都是这一场骚乱的诱饵,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后面。”波本死死盯着佐佐城信子的眼睛,一字一句:“他是谁?”“你真的很厉害,但我是不会说的。”佐佐城信子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枪,用并不习惯的左手持枪试图对准自己的头。“砰”波本再一次开枪,子弹击中了对方的左手手腕,手枪再一次落地。鲜血流淌、滴落在地面上,佐佐城信子的脸色较往日更加苍白,但她硬是一声不吭,只是双眼微合,缓缓流出了泪水。……竟是一副闭目等死的模样。糟糕!波本几乎是立刻朝佐佐城信子冲了过去,在枪声响起之前一把揽住了对方的腰,子弹险之又险擦过了他的后背,落到刚刚佐佐城信子之前站立的地方。抱着佐佐城信子寻找掩体,波本一边用力束缚住她,一边开枪朝对方反击,但狙击手的距离相当远,他一时根本奈何不了对方,但躲在掩体处,狙击手也是根本奈何不了他的。“放开我,安室透,你放开我!”“那是不可能的,佐佐城小姐。”波本展现出了组织成员的凶狠,一把将她的身体摁在地上,那张漂亮的脸蛋也被硬生生摁地接触地面,严肃道:“我已经说过了,个人无法审判别人的罪恶,就算你犯下那样的罪,也必须活着接受法庭的审判。”“你这混蛋……”一掌刀下去,佐佐城信子消停了。波本松了口气,专心致志地与狙击手纠缠,同时看了看手表,也不知道苏格兰那边进行的如何了。另一边,苏格兰来到了线人所说的公寓,却并没有在里面见到太宰治,而是见到了一个身穿黑色外套看似病弱的青年。“咳。”青年咳了一声,问:“你就是太宰先生说的绿川光?”“你是?”“芥川龙之介。”苏格兰的心顿时一沉,港口afia的恶犬,他在横滨的这段时间还是有所耳闻的。太宰治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以前是港口afia,据说早已经叛逃,那边的人还这样尊敬他甚至听他的命令吗?“回答我,你是绿川光吗?”芥川龙之介重复。“是。”苏格兰坦然说道:“我的线人告诉我在这里见到了太宰治,他现在……”“呵,那种废物。”芥川龙之介十分不屑地说道:“如果不是太宰先生故意暴露,他根本发现不了太宰先生,所以你在这里也见不到太宰先生。”苏格兰的心更沉了,果然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但是苏格兰也有恃无恐,事实上,哪怕不想承认,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哥哥和琴酒或许真的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以至于太宰治对他的感官相当复杂。尽管复杂,但绝对不会伤害他。“走吧。”芥川龙之介在前带路。“去哪?”“敌人的老巢。”苏格兰错愕,老巢?太宰治已经找到对方的老巢了?而就在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青年又咳了两声。苏格兰皱了皱眉,这确定是要去敌人的老巢,不应该先去医院吗?前面的那个年轻人看着身体真的不是很好。“跟上,废物。”芥川龙之介冷道。苏格兰心底不爽,但还是跟了上去,不多久便到了一个仿佛是井的地方,但里面却没有水,像是不久前才被挖出来的,周围也十分光滑,不知道是用什么机器挖出来的。苏格兰朝下面探头,坑深不见底,宛如深渊。“敌人在地下?”苏格兰持怀疑态度。芥川龙之介点头,并点评:“见不得光的老鼠向来喜欢待在地下。”身为卧底的老鼠本鼠苏格兰:……突然有种被冒犯的感觉。“下去。”芥川龙之介说道。苏格兰立刻转身要去找绳子,腰却被什么东西用力一拉,整个人朝深坑坠去。苏格兰惊得瞪大了眼睛,但周围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他也不敢叫,生怕惊动了敌人。坑真的很深,也或许是苏格兰的大脑比较迟钝,感觉自己掉了很久才到底,芥川龙之介用衣服几下支撑安稳落地,苏格兰虽然趔趄了下,但明显没有摔伤。“你带了绳子?”苏格兰问,却很快发现不对,“你刚刚做了什么?”这么深,他们掉下来竟然没有被摔死?刚刚勾住他的是什么?芥川龙之介刚刚距离他那么远,不可能突然冲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腰下来吧?苏格兰感觉自己仿佛要搞明白什么了,但仔细想想却始终有一层窗户纸无法捅破,茫然又惊悚。芥川龙之介却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太宰先生说了带他来参战,他已经带过来了,只需要保他别死就行,解答疑惑的事情不在他的任务范围内。“等等,芥川!”苏格兰压低声音追了上去。芥川速度不慢,接连撂倒了几个守卫,朝苏格兰说道:“没必要压低音量。”“什么?”“守卫的身上都带了摄像头和窃听器,敌人已经知道我们来了。”芥川龙之介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摸出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