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起床,准备出发。”冷冷地扔下这句话,琴酒走进洗手间,果断将那个诡异的梦境扔在了脑后。

莫名其妙被冻醒,又被一床被子蒙住脑袋的松田阵平艰难从被子里钻出来,满头问号地看向洗手间的方向。

错觉吗,怎么感觉琴酒一大早的心情这么差呢。

事实证明松田阵平的直觉很准。

半个小时后,松田阵平看着从酒店开始就一言不发脸色冷的掉渣的琴酒陷入沉思,到底是谁惹到他了,难不成在他起床前还发生了什么不知名的事情?

“先生,请出示您的船票。”检票员的声音打断了松田阵平的思绪。

他拿出船票递给检票员,“我们两个人的票。”

检票员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在票上盖了个章后还给他,笑道:“好的先生,请拿好您的船票,请直走在二楼登陆,祝您二位旅途愉快。”

松田阵平笑着道谢,话还没说完,他注意到琴酒面无表情地路过他的身边,头都不回地走过去。

“黑泽”松田阵平道。

他们出任务时只喊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代号。

琴酒没有回应,还在往前走。

“阵”松田阵平换了一种叫法,但是同样的,琴酒并没有理他。

“……”松田阵平皱了下眉,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追上琴酒,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早上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什么。”琴酒淡淡道。

“没什么?”松田阵平挑了下眉,语气里带上了从一早起就被刻意忽视的火气,“没什么你一大早的跟我闹什么别扭,跟你说话你不搭理,故意避开我的视线,做什么事你都不跟我商量,你是小孩子吗,有什么问题就不能直说出来,非要这么幼稚?”

幼稚?

琴酒其实就是这幅狗脾气,他自我惯了,向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但是从来没人敢说他不好,松田阵平是第一个说琴酒幼稚,也是第一个敢这么直白地怼他的人。

琴酒没反应过来,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后他回过神,带着些冷漠与恼怒,“我做什么事非要经过你同意吗,你在以什么样的身份跟我说话?”

什么身份?没有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