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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亦是皇帝头一回拒绝她。

他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柔软的脸颊,“宁可信其有……”

“从今日往后,两个月又二十五日,我们都只能这般,万万不可越矩。”

隔着花窗,那张冷俊肃穆的面孔竟说出这般幼稚言语。

如今才知晓越矩了?早干什么去了?

他二人都暗地里厮混了三个月了,他倒是忘的一干二净。

这般隔着窗不规矩就是规矩?

乐嫣压住满心无语,柔声夸赞他英明神武。

“陛下果真是聪慧。”

她边说着,细腕边穿过窗,沿着木雕镂空的花窗缝隙伸了出去。

一左一右,正好可以牵住他的腰身。

乐嫣罕见的起了些玩心,轻扯他的衣袖,笑道:“瞧呀,纵使隔着窗户,我仍能抱着您……”

回应她的,是皇帝还算克制的低笑。

春风吹起檐角铜铃,树梢摇动。

曲曲折折的阳光透过花海。

她笑起来时,眉眼弯弯,花光倒聚,身边尽是融融的香。

第72章

婚期吉日定在五月二十日。

在这不足三个月的时间, 绥都开启了一场自开国以来,最为热闹的会聚。

街道张灯结彩,华灯高张。

乐嫣每日里闭府不出, 随着宫中女官学起礼节, 熟背大婚流程, 背下冗长吉词善章。

女史内监, 尚宫局纷纷前来, 一趟趟为她量衣,试戴头冠。

一切都有条不紊, 日复一日未曾出过差错。

乐嫣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被隔离在一方闲逸的天地中。

听不到旁人对自己的指摘, 她却也不再会如往日那把, 寻着人去追问府外的事了。

无非都是些不好听的,自己既是堵不住世人的嘴, 又是何苦将他们的话记往心里去?

只是时常深夜中辗转反侧, 觉得一切太快了, 太过顺风顺水,竟叫她觉得一切都安静的不真实。

婚期愈是临近, 她愈是焦躁不安, 患得患失。

甚至禁中将后服送来那日, 她深夜里披着发自言自语。

问自己究竟何德何能。

如她父亲那日之言, 甚至乐嫣也知晓,乐蛟对自己已经是口下留情了。

试问一个没有母家助力的皇后……

一个二嫁之身饱受诟病, 朝臣不喜的皇后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