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团长,刚刚那一波干得漂亮,要不是你处事果断,要把孙元良他们弄回去可不容易啊……”宋希濂捏了一把冷汗,像打小日本,他是绝对不含糊,可是这孙元良也是黄埔一期出身,外加也是一起从国民警卫军分出来的,要是一个处理不好,校长那边可不好交代,除非他战死牺牲了。
其实张天海也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淡定,他的手里边也满是汗水了,要是刚刚那枪稍微有一点点打歪了,那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先不说八十八师会不会因为军事主官的受伤而导致流血冲突了,就说自己还没在对方造成出格后果前对长官动枪,要是以后告到委员长那里,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师座,您可就甭笑话卑职了,卑职刚刚可是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啊。”张天海苦笑道。
对此,宋希濂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从张天海露的这一手,就可以看出来了,这家伙果真是胆大心细,而且枪法技术过硬,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家伙还很谦虚?
……
想比于宋希濂张天海等人松了一口气的情况,孙元良心情可不是那么好,他只能带着部队回中华门去了。
都说透过现象看本质,孙元良算是看明白了:跟挹江门逃往下关,然后从水路离开南京的想法已不现实,他必须还要再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于是,当孙元良回到师部之后,他给前线打了个电话,说全师一定要坚守阵地云云的,然后就神秘地消失了,只余八十八师以及部分被打散了的部队官兵自从地参加了守城战斗,其中也包括了从前线撤下来之八十七师之二六一旅残部。
该旅残部在其旅长陈颐鼎的指挥下,数次组织敢死队抢夺城门,予敌大量杀伤。
也是在同一天下午,三十六师接到长官部命令,奉调入城,准备巷战。
关于入城的命令,张天海也接到了,是宋希濂亲自转达的,和二一二团全团集中进驻挹江门、二一六团全团进驻和平门的命令不同,他接到的命令是向处于铁道部的卫戍司令部开进的!
城内的一切都很乱,用一个词可以准确形容此时南京城的状态,兵荒马乱。
此时城内的建筑已经几乎没有一栋是完好的了,昔日古色古香的南京古城此时像是一片人间炼狱,地上的倒落的枪械弹药还有各类军需用品等东西很多,还夹杂着老百姓掉落的日常用品,最醒目的还是地上那一张张醒目的黄纸。